听我说出那个晚上的遭遇后,坟婆脸色变得奇怪起来,坐在拉沉默不语。
“坟婆,那天发出叹息的人,不会就是你老人家吧?”回想当时的一幕,我仍感到心有余悸,就好奇问她。
坟婆摇了摇头,惨笑道:“老婆子哪有那本事?你说那姓姚的女娃娃,梦游被阴物附身,但那种状态下的阴物,只能发挥几成的本事!”
“就算这样,老婆子想对付她,都得花些功夫!”
“单凭叹息声,就把阴物吓跑?老婆子可做不到!看来你这娃娃命大!暗地里还有更厉害的高人……在保护你啊!”
我:“那高人比你还厉害?”
阴姑点头嗯了声,又道:“有意思……这种人应该不多见啊!”
这时刑叔他们已经将棺材抬到了灵堂,就看刑叔站在那犹豫了半天,这才犹豫地走过来,小心地问坟婆:
“大师……明儿个上午安排下葬,您看可以么?”
刚开始坟婆压根没理他,就像没听到一样,刑叔苦着脸又问了句,坟婆这才冷声回道:
“随便你!别叫我大师!这名号太响亮,老婆子愧不敢当!”
坟婆盘腿坐在太师椅上,刑叔在旁点头哈腰一番,又道:
“那您看……我儿子下葬后,会不会再从坟里爬出来啊?”
朝刑叔阴嗖嗖地笑了声,坟婆回道:“现在说不准!等明儿个出殡时,老婆子也去!到时候你先别急着钉棺盖,等我到了再说!”
刑叔急忙点头,亲眼见识了刚才那一幕,他都想把坟婆当祖宗供着,哪敢反驳半句?
干笑了声,刑叔从屋里拿出个厚厚的纸包,递到坟婆面前道:
“咱们老邢家懂规矩,也不能让您白帮忙!这里面有十万块,您收下吧!”
他将钱恭恭敬敬地捧到坟婆面前,可坟婆却像没看到一样,理都没理刑叔,而是对我道:
“老婆子也搞不明白,姓秦的那条蛇到底想干啥!这样……明儿个出殡时你也去!”
“到时候老婆子用禁术通灵……让那死尸开口,说不定能从他那问出啥!”
这话把我和刑叔都给听怔住了!
禁术通灵?死尸开口?这坟婆的手段到底有多诡异?凭我对她的了解,坟婆绝不可能说大话,敢这么说,她肯定有本事能做出来!
就是不知道,当一具死尸开口时,那画面到底得有多渗人?
这话说完,坟婆粘起来就走了,从始至终,刑叔一直弯腰捧着那十万块钱,但坟婆压根就没瞧那钱一样,仿佛完全看不入眼似的。
这弄的刑叔有些下不来台。
“我活这么大岁数,第一次见到坟婆那样的神人!白辉,她到底啥来路啊?”
目光崇敬中带着惶恐,刑叔注视着远处的黑夜,对我喃喃道。
我:“坟婆以前是给死人化妆的!”
听我这么说,刑叔嘴唇哆嗦了下,没敢再说啥。
后半夜我住在了邢家,也许是因为坟婆的缘故,所以邢家的人对我都很客气。
睡前我还询问了番刑言的死因,从刑叔那里得知,刑言竟然和我一样,也是小时候遇到脏东西缠身,后来就失明了。
长大后,刑言和我的命运轨迹大致相同,去城里学了手盲人推拿的本事,至于再往后的事,刑叔也说不清楚了:
“我就知道他在一家夜总会里打工,可干了不到一个月……就离奇死了!我赶过去才发现,刑言的尸体上竟然长满了蛇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