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佳和小颖也都手掐着腰,忍住不时袭上脸的笑,互相看看,再看向韶宏伟,期待他再讲。
吴可馨破天荒地恳求道:“再讲一个吧。”
韶宏伟见大家上了坡下不来了,干脆把压箱子底的一个黄段子拿出来,一咬牙道:
“好,那我再讲最后一个。”
“这个可着笑了,活这么大,就指着这个段子活着呢。当年,赵本山花钱买我这个段子,我都没卖他。”
刘义明道:“你就在这儿吹吧,反正你们正丰的老牛也没剩几头了。”
孙富江问:“黄不黄?”
韶宏伟道:“这个加号是满格的。刚才的是静态的,这个是动态的。”
孙富江一听,眼睛瞪得老大,“卧槽,还带动作的?”
催促道,“那还等什么,快讲快讲。”
众人立即停筷住杯,目不转睛地看着韶宏伟。
韶宏伟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个还是纪晓岚的。”
“当年,纪晓岚督学的时候,有很多门生。督学就相当于今天的教育总长,所有经过他点中录取的举子,都算他的门生。”
“平日里,督学大人和门生们经常往来,也互相诗文互动。”
“这一天,正遇上一个门生新婚大喜,众人齐来道贺。正在热闹之际,门人报:纪晓岚大人吩咐人送来一幅墨宝,作为庆贺。”
“在场的人都齐齐向新人贺喜,说能得到纪大人送对联贺喜的新人,那可太荣耀了。”
“新郎新娘也受宠若惊,连忙将墨宝请至堂前,当着众多宾客面前展开。”
“只见上联是:平平仄仄平平仄,下联是:仄仄平平仄仄平。”
“众人顿时一片叹息声,接着看横批,是四个音:平上去入。”
“新郎新娘也觉得有些失望。”
“堂堂四品督学大人,竟然写了一幅五六岁的孩童蒙学时都会的诗词音律音阶对联,这实在是大出所有人的期望。”
“但由于对联是纪晓岚派人送来的,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贬低内容的。只好大夸纪大人的墨宝,总算遮掩过去了。”
“待闹罢了洞房,所有客人都走了,新郎新娘两个,还对此耿耿于怀。两人对坐,新郎担心说,是不是纪大人对我有意见,送来这副对子提醒我,让我注意点什么?”
“是啊,这对子太简单,其中肯定有什么寓意。”眼镜宋爱学也开始冥思苦想,试图破解其中的奥秘。
其他人都摇摇头,一时也没觉得有什么名堂,更没有可乐之处。
韶宏伟喝了一口茶水,继续以他惯有的不紧不慢的语调说道:
“新娘也有些担心,一起和新郎分析了半天,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来。”
“看看时辰不早了,新郎就说:娘子,咱们该行周公之礼了。”
“卧槽,来了。”孙富江敏锐的意识到,段子到了关键时刻了,赶紧提醒大家。
所有人的耳朵齐齐竖起,眼睛紧紧盯着韶宏伟。
就连那名小服务员,也停下手里的活计,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耳朵却不肯漏掉一个字。
韶宏伟继续说道:“于是,小夫妻俩宽衣解带,相拥入衾,共度鱼水之欢。”
众人见韶宏伟说的文绉绉的,没有过多渲染床上的细节,不免有些失望。
刘义明不禁问道:“就这?”
宋爱学也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可乐的。
几位女孩也听得懂,知道是床笫之间的常用语,确实笑不起来。
孙富江也有些失望,看着韶宏伟,说道:
“刚才吹牛吹大发了吧,就这,还指着这个段子活着?我看这回你不得被罚酒罚死才怪呢?”
小服务员拿起骨碟,准备给客人们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