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家真的动了杀程筠墨心思。
景牧堪堪维持住原状:“还真要程家大小姐的命啊?”
“程筠墨是楚族遗孤之女,家主本就有想要她命的打算,如今她砸了玉家场子,让我玉家脸面丢尽,家主岂会留她?”
“二公子,人你都杀了无数个了?总不能这一个便舍不得下手了吧?”玉文溪笑了笑道。
“自然不会。”景牧跟着微微笑道。
“但总要给我一点时间吧,连玉家都在她手里吃过亏的,显然她本人就不是什么柔弱之辈。”
“再者,程筠墨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姑娘,她是程家家主之女。”
“程家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景牧淡淡道。
他之前读书的时候,曾读过《世家集注录》,就是一本介绍各个世家大概情况的一本书。
其中书中有这么一句话,景牧觉得眼下正适合说。
“世家之中,楚族最古,若追根溯源,唯程家可以与之比肩。”
有此可见程家的古老,也由此可以推测出程家的底蕴。
作为一个连皇族都不敢轻易招惹的世家,除了久远之外,底蕴与实力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而玉家,一个近几年靠吞并起来的世家,又怎么可能是程家的对手!
刚刚在北疆军营他也是见了,程家主颇为疼爱程军师。
倘若玉家真的动了程筠墨,程柰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自然是要给二公子时间的。”玉文溪一副十分宽容的模样。
复而淡淡道:“不过二公子也是知道的,家主的耐心是有限的。”
这就是**裸的威胁了。
景牧低眉顺眼道:“景牧明白。”
因自从他到北疆之后,便于程柰一起在军营里住着,很少回家。
所以,在离开了那个死胡同之后,景牧在大街上游荡了几圈,便回了军营。
因他是程柰的手下,程柰的手下加上他也不过才两个。
所以,许是看在程柰的面子上,景牧十分幸运的分到了一顶帐篷。
景牧回到了自己帐篷,躺在冰冰冷冷又十分的硬的床上。
大约是床太冷了,冰得景牧的心直冒冷气。
杀程筠墨?
亏他们敢想!
景牧裹紧同样冰冷的被子。
杀程筠墨是不可能的,可倘若他不按照玉家的话去办的话,恐怕他也就活不成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次的毒发,让他有一种对贺邢给的药的依赖感。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即便心里十分清楚贺邢在药里做了手脚,他也无可奈何。
毕竟在毒发的时候,没有平衡毒的药,等待他的下场只有一个。
那就是死亡。
贺邢既然在药里做了手脚,必然是有人授意,至于这个授意之人,自然不言而喻。
玉家想用药来控制他,想让他一辈子都做玉家的剑。
倘若这把剑不听话,必要的时候,玉家一定会毁了他。
这是毋庸置疑的。
毕竟为玉家做事,他虽然得到了转圜的余地,却也知道了许多不该知道的秘密。
玉家又岂能放过他?
他这几次都借着毒发之机,试了他自己配的药。
但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墨儿醒了。”程柰从主帐议事出来,回到自己的帐篷道。
“爹爹。”程筠墨笑道。
“休息的怎么样?”程柰关心道。
“还好,好久没有睡的这么舒服了。”
“墨儿辛苦了。”程柰叹了一口气,一脸心疼道:“阿昭那小子,他怎么可以让你出来受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