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到了帝都,而后有离开帝都,不提也罢。
在漫长的岁月里,帝都终究不再是他记忆里的帝都。
而定北侯府也不再是他记忆中的定北侯府。
他从来都不是依靠定北侯府才活下来的,那个陌生的定北侯府不回也罢。
有些事情既然已经不属于他了,他也没有必要强求。
景牧忍不住看了一眼程筠墨。
倘若他能再理智一些,今天他便不该出现在这里。
程筠墨也不是他能够靠近的人。
可他却偏偏忍不住靠近。
景牧忍不住攥了攥衣服,却突然听见程筠墨十分突兀的道:“你是在南疆玉家长大的吧?”
“是。”景牧应道。
这几乎是众所周知的事,随便一打听就知道的事。
是他不想承认也不可以不承认的事。
“那你应该听说过我。”程筠墨突然做了起来,看着景牧的眼睛。
可景牧却只在程筠墨眼里看见了毫无温度的笑意,像是为了笑而笑。
景牧温温柔柔的笑了笑,将文弱书生的气质发挥得淋漓尽致:“北疆之人怎么会有不知道军师之名。”
“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程筠墨静静的看着景牧道。
“姑娘与玉家之间的事吗?”景牧改了称呼,颇有些低眉顺眼的意味道。
“所以姑娘担心我在玉家长大,不会真的对姑娘忠心。”
这几声姑娘叫的程筠墨愣了愣,她移开了眼睛:“我自然希望景牧大人是景牧大人,南疆玉家是南疆玉家。”
“只是这恐怕有些过于为难景牧大人了吧?”程筠墨顿了顿。
复而又道:“景牧大人虽然是北疆军营里的唯一的文臣,又是定北侯府的嫡子,更曾是我父亲手底下的人。”
“但你毕竟是在玉家长大的,而我与玉家之间的事想来你心里也清清楚楚的。”
“再者用一个体弱多病的人我也于心不忍,所以景牧大人。”
程筠墨站起来低头俯视着景牧的眼睛道:“请你另谋高就!”
景牧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个世间那么冷,直接冷得他心疼。
景牧更是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离他十分遥远。
景牧站了起来,裹紧了身上的斗篷。
许是今夜的寒风太烈,风刮的他眼睛疼。
景牧眼下只庆幸,幸亏这是在黑夜,旁人不会看到他或许已经红了的眼眶。
“姑娘因为玉家拒绝我?”
“景牧大人,那只是一个原因。”
“我是北疆军营里唯一的文臣,你没有带程家人过来,我是唯一一个熟悉程家做事风格的人,眼下北疆的局势并不容姑娘再去培养一个用起来得心用手的人。”
“所以,这是我做的最后悔的事。”
景牧愣了愣,他以为他在程筠墨手底下做事是十拿九稳的事。
可事实上他错了了。
因为他在考虑这件事的时候,忘了考虑程筠墨与玉家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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