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一个喝醉酒,一觉醒来全然忘记自己干了什么事的人。
不光每一桩事都记得,便是细节也都不会忘记。
只是这么一回忆,还不如不回忆。
她在景牧面前的面子,昨天晚上恐怕都丢尽了。
她干的这都是什么事啊!
强行把人带上树,她也不用脑子想一想,万一对方在她睡着的时候,一不小心摔下来怎么吧?
程筠墨看了一眼目前他们与地面的距离,这个高度摔下去,景牧身子又那么弱,这一摔还不给摔没了。
就算侥幸活下来,他也算是废了,恐怕余生也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三元及第的状元郎,闵朝自建朝以来唯一的一例,身后站着定北侯府与南疆玉家两大世家,前途又不可限量。
景牧若真的出了什么事,即便她背后是整个程家,恐怕事情也难办。
“你没事吧?”程筠墨低低的道。
“什么?”景牧一脸茫然。
“连累你吹了一夜的风,你身体受不受得住?”
这么一问,程筠墨不可避免的看到了景牧在揉肩,脱口而出道:“你肩膀怎么了?”
话音未落,程筠墨就明白了自己问了一个十分愚蠢的问题,扶额道:“十分抱歉。”
“军师不必道歉。”景牧看出了程筠墨的尴尬,十分贴心道:“我们先下去吧。”
“好。”程筠墨揽住景牧的腰,飞身跃下,将景牧平平安安的带回了地面。
程筠墨在景牧站稳之后,松开手道:“想来景牧这一夜没睡好,赶紧回去休息吧。”
“怕是不能了。”景牧看着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的天空:“军师莫不是忘了?今日是要回军营的日子。”
“这个时间回去,用不了太长时间也就启程了。”景牧笑了笑道。
“真是抱歉啊。”程筠墨干巴巴一句道。
除了抱歉,她也委实说不出其他话了。
然后在景牧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想来这还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如此狼狈的落荒而逃。
从前即便是打架打输了,她也是有章法的逃走,不至于如此没有底气。
醉酒害她!
以后无论何时,她再也不要喝醉了。
景牧看着程筠墨颇为凌乱的步伐,笑了笑,心情颇为愉悦。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景牧在程筠墨离开之后才回了营地。
毕竟孤男寡女待了一夜,对程筠墨的名声到底有碍。
虽然她本人并不是太在乎吧。
但他却不能不替她考量,谁让他是人家的下属呢?
下属替上司把其没有考虑周全的事补上,天经地义。
景牧回去之后,并没再睡,他刚刚说不能再睡的话,既不是为了引起程筠墨的心中的愧疚,也不是为了博取她的同情。
而是实打实的大实话。
景牧回到营地的时候,营地已经开始收拾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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