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些年,无论风霜,还是荣光,他从来都是一个人。
“谢谢军师。”景牧又说了一遍。
景牧将奶茶煮好,又将程筠墨的晚饭准备好之后,便离开了军营。
他怕继续待在帐篷里的话,他会失态。
因为玉文溪折损了不少人的缘故,景牧的压力也没有那么大了。
可以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回到家,吃过晚饭,原本想看一会儿医书,却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
满脑子都是程筠墨今天下午的话。
景牧看了一眼一个时辰过去了,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的医书,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知道今天的医书是看不成了。
景牧将医书放好,换上了公子牧的衣服,出门打算去看一眼邵容与。
虽然他已经派人守着邵容与了,但若不看一眼的话,他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来。
景牧悄悄的进了邵容与的房间,彼时邵容与已经睡了。
景牧为邵容与掖了掖被角,借着月光看了一眼邵容与的睡颜。
更是下定决心,决不能让他过上东躲西藏的日子,他还那样年轻,若见不得光活一辈子,实在是太可惜了。
景牧在邵容与的床边略略坐了一会儿,便出了房间,吩咐守着邵容与的人好好守着之后,便离开了。
在程筠墨躺在床上,半个时辰还睡不着的时候,她便知道今夜她恐怕是睡不成了。
既然睡不成了,也没有道理继续与睡觉死磕。
平日里忙,让她很少有空余的时间,这一睡不着,便也多了一些自由的时间。
程筠墨出了军营,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
她原本以为这个时间,除了打更人,不会再遇到其他人。
没想到,遇到了一个与上一次三更半夜在酒馆喝酒时遇到的人穿着差不多的人。
并不是她记忆比较好,说实话,她其实很厌烦将那些与她无关的人记在脑子里的。
但是那个人出现的时间太过特殊,所以她才勉勉强强的将人记下。
“是你啊?”程筠墨打了一声招呼道。
景牧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见程筠墨,在一瞬间的愣神之后,景牧点了点头:“好巧。”
“军师不睡觉?”
“睡不着,出来走走,阁下不也没睡吗?”程筠墨笑着道。
“我也睡不着。”景牧十分诚恳的道。
“那不如去喝一杯?”
“去哪里?”
程筠墨与景牧找了一圈儿,才勉强找到了一个还在营业的酒馆。
当然了,不是上一次的那家,上一次的那家终归是有些太远了。
“军师要喝什么?”
“酒不用太醉人,明日还有公务处理。”
景牧点了点,表示知道了:“那要一壶梅花香,再要一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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