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足够诛心。
贺邢承受着玉文溪死亡的一眼,十分尴尬的道:“看见二公子醒来实在是太过欢喜,只想着如何与旁人分享这份欣喜,却忘了正事,实数不该。”
“以后定然不会再出这样令二公子难办的纰漏。”贺邢保证道。
“那就好。”景牧原也只是一说,顺带着表明一下态度。
毕竟,他也不能真的要求贺邢与玉文溪想的一样多。
“说说最近的事吧。”
玉文溪将最近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按照时间脉络都说了一遍。
“太医院的人都不会是草包,他们发现我身体里不止一种毒也很正常。也亏得没有时间给他们一直研究,不然未必不会往毒人方面去想。”
景牧顿了顿:“我其实很好奇,倘若对方看出了我毒人的身份,姑娘打算怎么办?”
“杀!”玉文溪毫不迟疑的道。
景牧笑了笑:“如此果断,毫不迟疑,看来姑娘在我昏睡时已经想过了。”
“并且已经布局了,只是那人只看除了中毒,且觉得这毒是近期中的。”
“既然是近期,所以跟玉家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那太医一行人也算是死里逃生啊。”景牧调侃道。
“我是玉家的人,自然以玉家为先,至于旁人的性命……”
“必要的时候可以舍弃。”景牧带着点笑意接过最后一句话。
然后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没毛病。”
复而将话题转到正事上:“既然太医说是最近中毒,那定北侯府一定会彻查。毕竟在定北侯府悄无声息的下毒这事,着实有些打定北侯府的脸。”
“所以姑娘想好替罪羔羊了吗?”
子虚乌有的事,想要让它变成真的发生过的事,没有个替罪羔羊,那哪行啊!
“眼下众人眼里最有嫌疑的是玉家嫡女、定北侯夫人——你的母亲。”
景牧一愣,沉默不答。
“到现在你都没说过一句吐血的原因,你不说说吗?”
景牧却不接话,只道:“母亲是定北侯的夫人,是外祖唯一的嫡女,单凭这些,他们都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出事。”
“所以我认为,这桩事我们可以不用管了。”
他祖父一向看重侯府的面子,在他眼中向来是侯府面子大过天。
即便是玉抒忧真的下毒了,他祖父也会为了面子而瞒下来,为她找个替罪羔羊的。
就像当年,他祖父会为了定北侯府的前程,以请罪之名将他送往南疆一样。
更何况,毒还不是她下的。
眼下最多只是怀疑,如果真的没什么证据,那这点怀疑最后也不会存在的。
“姑娘还不如想一想我中毒的事怎么解释呢。”景牧十分善解人意的提醒道。
“这些天我想了想,倒是有个好人选,二公子还记得景珏吗?”
“你的意思是景珏内人?”景牧一点就通道。
“这些天我找了所有与二公子有恩怨、有纷争的人的资料,只有这位夫人好控制一些。”
“听闻之前,她与景珏也是情深之至。虽然二公子也被证实无辜,但难保她不会恨你?”
“二公子觉得呢?”
景牧在脑子里翻了一遍与他有恩怨之人的名单,玉文溪选的这个的确是最好得手的。
其他与他有恩怨的,不是已经死了,就是世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