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溪明白。”玉文溪笑了笑。
在景牧走后,玉文溪召来手底下的人:“定北侯府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二公子怎么会突然离开帝都?”
玉文溪可不相信景牧主动离开帝都,刚刚那段话里,景牧嘴里,怕是没有几句真话。
北疆出事了,她听说了,恐怕在帝都,几乎人人都知道了。
但即便定北侯府世代守卫北疆,上战场这种事怎么排也轮不到景牧去。
景牧上有一个在北疆颇有些声望的父亲,还有一个文武双全的世子哥哥。
景牧一介文臣,还是一个体弱多病的文臣,真把他派去战场,那还不得出人命?
等等……
出人命?
倘若景牧战死沙场、马革裹尸,那玉家的难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一场战争下来,死的人不计其数,至于不知姓名的尸体那也是数不胜数。
倘若景牧死于战场,找不到尸体也会成为一件十分正常的事。
既然连尸体都找不到,自然也就不用担心景牧毒人身份暴露的事了。
这倒是是个极好的法子。
思及此,玉文溪淡淡的吩咐道:“让人把东西都规整规整,等二公子离开帝都之后,我们也会离开帝都。”
她的任务便是守着景牧,景牧都不在帝都了,那她也没有就在帝都的必要了。
“是。”
景牧在通知完玉文溪之后,见天色已晚,便直接回了定北侯府。
北疆之战不等人,由于他身体的原因,所以他不会跟着大部队出发。
因为他的身体会吃不消。
但即便他不跟着大部队,他的行程也不能太慢。
要不然,等人家仗都打完了,你才到。
那还不如不去呢。
除了去堵人家的心,令人家更闹心之外,还平白给自己添了一个镀金的恶名。
这不是景牧愿意看到的。
所以,行程会在他身体受得住的前提下一直赶路,途中并不会太舒服。
有可能还会为了节省时间而抄近道,走有一些捷径。
景牧在要带的单子上删删减减,这定北侯府,他或许很长时间都不会回来了。
他是文臣,与武将还不一样。
武将在战争结束之后是必然要回帝都的,因为他既要回来述职,还要将兵符交还回来。
武将在不打仗期间,不留兵符,这是自建朝以来便立下的规矩。
可文臣不一样。
打仗是北疆守军军营的事,但如何修复战后伤痕累累的北疆城,如何让北疆城的百姓安居乐业。
这都是文臣需要负责的事。
他这次去北疆,虽然是以定北侯府的名义去的,但到了北疆也不一定会进军营。
每个地方的守军,都会配一个军师,这是惯例。
但北疆守军军营还有一个与别的军营不同的惯例,那就是这个军师是已经内定了的。
北疆守军军师必须出自闽南程家,且一般来说,都是由程家家主担此重任。
程家是机关算甲、兵法布阵世家。
论兵法布阵,这世上再没有比程家更厉害的世家了。
这也是皇族明明与程家不对付,却还要留着程家的原因。
有所仰仗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原因。
景牧去吏部带走他的东西的时候,吏部尚书依依不舍的道:“好端端的去什么北疆?北疆苦寒之地,论条件,哪里比得上帝都?”
“景司勋司就不再考虑考虑?”吏部尚书不死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