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在这片废墟上,没有人打理,当年幸存的房屋也因饱经风霜、无人居住,不复当年的模样。
唯有这大片大片的姜菏花依然长得茂盛,像是忘记了二十多前所经历的坎坷。
程筠墨躺在姜菏花海里,享受着日光的温柔。迷迷糊糊之间,随手拾起身旁的落叶,放在眼上,遮住阳光,伴着青草与阳光的味道,沉沉睡去。
又是美梦一场。
帝都,宋庭渝陪着闵彦下棋:“听闻你派人去了南疆。”
闵彦放下一颗白棋:“嗯,估摸着时间,派去的人大概也在回来的路上了。”
“也好,纪迟被我派去做别的事了。我原本打算让他做完事去南疆走一趟,眼下倒是不必了。”宋庭渝淡淡道。
“那个孩子离开帝都,终究是与封澜有关。”闵彦叹了口气道:“我听闻那个孩子到了南疆之后,身子一直便不大好。好好的一个孩子,我听着也是揪心。”
“你倒是一如既往地心善。”宋庭渝笑了笑:“天意如此,你也不必太在意。”
“我听闻那个孩子十分聪慧,五岁能诗,若是没有被送去南疆,如今大约也是帝都某位耀眼的少年郎。”
“他还有科举这条路可走。”宋庭渝顿了顿:“他没失去这个机会不是吗?算算年龄,也是到了可以参加乡试的年龄了。”
“嗯,只是没听到他有要去北疆的风声。”
科考一般都是回祖籍开始考,然后过五关斩六将,一路考上来,经历重重选拔,来到帝都。
定北侯府的祖籍在帝都,也就是说,若是景牧有科考的心,是一定要去北疆走一趟的。
“我倒是希望他早日参加科考,这样考到帝都来,我也可以顺理成章的将他就在帝都。”闵彦顿了顿道:“这样定北侯府也算终得团聚了。”
“前些日子定北侯府的三公子景望生辰,说来景牧还从未有缘得见他这个弟弟。”
药房除了喝药和放风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死气沉沉的。
大约都是觉得度日如年且没什么出去的希望,混吃等死罢了。
药房并不是没有出现毒人自杀的先例,只是自杀的难度太大了,他们基本上接触不到什么锋利的东西。
像白绫、溺水、从高处往下落,不好意思,药房没那条件。
至于服毒自杀,若是能死早就死了。
而之前那位自杀的前辈,还是将药碗打碎,制成利器,方才伤了自己。
只是自那以后,连毒人服毒都改成由专门的人喂下去了。
若自杀,真的死成了,那倒也没什么,可以看成是解脱了。
可倘若自杀没有成功,只是半死不活,那等待他的将是比之前更惨痛的折磨。
比如说,那位用药碗碎片自杀的那位前辈,就没有熬过自杀没有成功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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