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我想给你讲个故事,就是,有个妇人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日自然就眼下发青,她儿子是个孝顺的,于是关切的问那妇人,
‘娘啊,你这是为何睡不着?’
那老妇人就道,‘儿啊,你不知道,你爹那个老不死的,想娶一个年轻姑娘到咱们家来,娘这心里苦啊。’
她儿子听了,顿时一拍腿,‘娘啊,这不是很好吗?家里添丁进口。娘这是不愿意吗?为何,你不是很大度的吗?’
听说隔壁的老王他婆娘,夜里也睡不着,不过啊,不是愁她家添丁进口,而是凑老王纳不到妾呢,娶不到姑娘呢。”
所以,老夫人啊,您如此大度,想来应该是隔壁老王的婆娘吧?不知你老人家给高老太爷纳了几个妻妾呢?”
“你……你……”高老夫人气的语无伦次。
皇后也放下手中茶盏,轻轻的呵斥辛夷,“微微,不许胡说,老太爷年轻早逝,老夫人这才进宫做乳娘……”
辛夷闭嘴,原来是这样,可能是高家不算世家,祖母给的世家谱,姻亲关系里,并没有写这一条。
她缓了缓,换了个说话,
“泰宁侯夫人如何想的,那不是我等小辈胡乱揣测的,不过,泰宁侯夫人生于京城,长于京城,她嫁入萧家也许多年头,她的脾气想来大家都知道吧。”
“既然泰宁侯夫人当日不同意那为何公主不能大度的让一让呢?”
“毕竟,人家夫妻也是和睦融洽的,又生有一子。”
“就算公主一眼就看中了萧侯,可你那也不过是一眼的感觉,那么短的时间,对吧。”
“你反正都愿意给别人做妾,那么,何必巴巴的看着萧侯呢?此处不能做妾,别处也能做妾,到处都能做妾。“
“按照高老夫人和公主的意思,那么多人家都愿意纳妾呢,去处可多着呢,何必一颗树上吊死?”
皇后捧着茶盏在一边,想笑,觉得这样不好,于是拼命的忍着。
金金公主则是面色青红交加,浑身颤抖着,差点昏厥过去。
她从进入萧侯府那一天开始,就碰到无数的刁难,她已经习惯了,只要能和萧郎在一起,再多的刁难也不怕。
她鲜少出门,可出门那都是受捧的,一个萧家有老大人的功绩在那里,哪怕皇帝不喜,可不看僧面,看萧五郎的面。
一般都不会受到苛责,刁难。
更何况,高门大户,能和她坐在一处的,那都是有礼仪的贵妇,谁也不会撕破脸皮来和她说这些东西。
是以,她看起来唯唯,其实日子很好过。
今日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脸皮被撕了下来,被人放在地上踩,血淋淋的面对过去。
高老夫人惊呆了,她上次已经领教过辛夷的嘴皮子,没想到那日应该是‘嘴下留情’了,这件事就是个杀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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