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望亭刚才在大殿帮着说话是一回事,他也不是不开明的人,当年对妻子郑氏也是一见钟情,后来多方筹谋才好不容易娶到的。
不过,他对萧元祐和辛夷两人这么高调,也还是有些不满,本想特地去寻萧元祐叮嘱几句。
再想,没两天就要成亲了,到时候如何的亲密也落不了人口舌,又放弃了。
看花灯的事情,对于辛夷和萧元祐就这么过去了,却不想在京城乃至东元朝都引起了一股风潮。
皇帝老爷金口玉言,说有情男女这样逛集市看花灯那是思无邪,那么,很多人就像得到了特赦令一样,学着萧元祐和辛夷那样。
不过,这世上有很多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如同姜御史那样,哀叹着世风日下。
只是谁也不知道,他们在私底下是如何的苦练体魄,就是怕有一天未婚妻一时兴起,或者以此来考校,自己到时连个姑娘都扛不起,那该是何等的丢失尊严。
再如何,读书人的尊严可不能丢,是不是!
两人马上就要成婚,婚前不能见面,辛夷在家里听说了,有些发愁,嘟着嘴看向老夫人,
“哎,没想到事情到底还是闹的这样大,愁死了,都怪我举止不慎,非要坐在五哥肩膀上。”
老夫人正在最后清点辛夷的嫁妆,笑道,
“这件事你没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那些人小题大做,不过是想对付元祐,这些年他在朝堂上,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萧元祐身上领了多个职位,平时很少管琐事,破案是他最喜欢的,就连皇子里的事情也极少参合,接触最多的就是太子了。
和其他的官员也没什么政见不合的问题,不过是因为他平时手里办的案子总涉及权贵,常有人想私底下走走关系,他从来不买账。
无非是有人想要给他点教训,毕竟这事也还动摇不了他在皇帝那里的地位。
老夫人当然也想到了国师那边,不过她并没有和辛夷解释这一层,本来孩子就已经自责给萧元祐带去麻烦,这要知道里头可能有国师的手脚,更要自责了。
这是老夫人的私心,自私就自私吧,别人家儿女都是债,她这里孙女都是债啊。
这两日,国师大人忙极了。
他从朝天观到城内,又从朝天观到城外,忙了两日,就在朝天观内静待消息。
“外头如何了?还有菡萏院如何了?”
菡萏院,是从前微云真人住的院子,后来是辛夷住,现在则是清风和明月住在里头。
年轻道姑开开心心的回复她,“没什么动静,清风能处理的都处理了,有些不能处置的就按照老规矩。”
“哦?”
年轻道姑像讲笑话一样的和国师说道,
“师父,您是不知道,其实真正到清风那里的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可她却仿佛如临大敌,板着脸,好像什么大事,一件件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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