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侯夫人微微一笑。
她不说话的时候就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泰安侯,可等泰安侯回过头来望着她笑时,她又露出十分高傲的神情来。
泰安侯就像宠爱一个孩子般,十分的宠溺着她,微微一笑,继续和萧元祐说话。
今日萧元祐休沐,辛夷让泰安侯夫妇索性在府里呆一日,宅子后面有一片湖,她建议四个人乘着小船,带着酒食,在湖里飘荡游玩。
到时候泰安侯钓鱼,萧元祐烤鱼,至于她和泰安侯夫人就做做杂物,等着吃,总之就四个人游玩,不要下人跟着。
她的提议自然是得道泰安侯夫人的赞同,泰安侯夫人立刻就兴致勃勃要和她一起去准备厨房吃食用具。
同时还指使泰安侯和萧元祐去准备钓鱼用的东西,到时候四个人乐哉乐哉地玩一天,何不快哉?
正当四人兵分两路的时候,门外有下人来报,说,
“大人,侯爷在花厅那边等着,问你早饭用完了没有……”
里面原本热闹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尤其是泰安侯夫人立刻就冷了面,一甩袖子,坐在凳子上,“真是无孔不入,阴魂不散。”
萧元祐默了默,道,
“微微,你和娘去厨房准备东西,至于钓鱼的用具,让萧一准备好就是,我去前头看看。”
辛夷看着萧元祐出门,则是歉然的对泰安侯夫妇笑了笑,携着泰安侯夫人的手去了后厨房准备东西。
“你不用担心,元祐会处理的,都怪我不好,当年老大人说要将元祐留在身边,我想着男孩嘛,不能长于妇人之手,他祖父是个很好的人,跟着祖父也好。”
“他祖父在的时候,元祐确实是过的不错的,可惜,老大人的身子说垮就垮了,没多久就去世了……”
说到这里,泰安侯夫人眼圈红红的,咬牙切齿地道,
“谁能想到那个狗东西,竟然连亲生骨肉都不顾,老大人一去,元祐就被绑架了,差点命丧黄泉。”
辛夷知道她说的‘狗东西’指的是萧侯。
不过,她有些奇怪,五哥的祖父十几年前就去世,那个时候年纪应该也不大,按照泰安侯夫人说的,老大人的身子应该还不错的呀。
怎么……
“娘,老大人得的什么病?是什么急症吗?”
泰安侯夫人仿佛知道辛夷想的什么一样,叹了口气,
“他是不小心染上了时疫,原本就是个爱操心的性子,染上后没熬过去,没了……”
“娘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他那时疫确实是偶然的时候才被传染的,元祐早就查过了,不是那狗东西动的手脚。”
“不过,那狗东西也确实延误了救治老大人的最好时机,元祐不和他父亲亲,也有这个原因在里头。”
对于那段往事,辛夷知道的并不是特别的详细,毕竟这是萧元祐不堪的往事,她不想为了自己的好奇心,而让她的五哥去回想那些不好的过去。
这会和泰安侯夫人在一起,就特别的想知道。
“侯爷当时做了什么?”她问道。
泰安侯夫人嘲讽一笑,“还不是为了那个金贵的公主,听说当时那个女人有了身子,半路把给老大人诊治的大夫给拦走了,说是头晕气闷要死了。”
“她头晕气闷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她死,倒是不该死的人死了,还连累我儿子遭了那么一场罪。”
“要不是经查那个绑架元祐的女人确实和狗公主没关系,否则我早就打杀了那对狗男女。”
辛夷听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萧元祐这些年定然是查过当年真相的,如果真的和萧侯以及金金公主有关,没道理他不发作,反而留着金金公主恶心人。
或许,确实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