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季春颤声应了个‘是。’然后快速的回禀道,
“这个确实是我该死,只是……大人应该知道当初我外任所在的地方很是贫穷,贫穷最大的原因就是太过与世隔绝了,于是我就想着将那些羊肠小道都扩一扩,还有一些小河小江上头也驾一座桥通行方便。”
“穷得叮当响的县城那里有那么多的银子?正巧,这个时候有个行商过来,说要将县城的特产都买去,但是价格要低些,然后交两层的抽头给我。”
“我虽然做的是小官,可不会违背辛家祖训,只想做一个清官,好官,可好不容易有大的行商能够在这里发展,我自然是不愿意放过的,答应东西价格低一些给他,但我不要抽头。”
“也不知道那行商是如何想的,他说如果我不要抽头,就不在那里做生意,仿佛我不拿抽头就会为难他一样。”
“所以,我就拿了!”
辛季春有些红了脸,肩膀也塌了下来,整个人有些沮丧,或许那个行商在其他的地方给习惯了。
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大概就是这么来的。
朝廷的律法条例都在那里,该怎么做自有定例,有法的**,没法的将人情。
可人情不是钱情啊,辛季春其实有些搞不懂这些小民。
不给钱他也还是一样的办事啊,钱财留着自己用,扩大生意不好么?一定要送出去给别人?
这又不是什么先富一部分人,再打动大部分的人富!
那行商真要有高大上的思想,只要好好的做生意,不耍滑头,不苛刻百姓,哪个官员不欢迎哦。
偏偏他搞得不拿他的钱,就会给他小鞋穿一样,死活要塞过来,不收就走人的意思。
他哪里敢不收,真要不收了,下一个这样的大行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呢。
“爹,你是怎么得罪递账本的人的,是不是欺压百姓,凌辱豪强啦?”辛宴抱着胳臂,绷着脸问道。
“胡说八道!这世上就没有像我这么和善厚道好说话的官员好吗?”
辛季春提高了声音,有些愤怒,“大人明鉴,我拿了那两层抽头并没有据为己有,而是全部都投入到了当地的修路,造桥,以及民生里头去了。”
“没有一个铜板是用在自己身上的!”
辛季春如实说道。
“呵呵呵,”辛小弟继续发出类似嘲讽的声音来,“我平生还从没听说过这么厚脸皮的话呢,这世上最好的官,你既然说没花一分钱在自己身上,那你做了账本吗?银子花在何处……”
“你看看人家,给你的贿银可是一个铜板都记得清楚的很,何时何地给了多少,见证人是谁……”
辛季春心头都委屈死了,他明明想做一个好官,偏偏人家一定要让他做昏官,好吧,他就外头做昏官,内里做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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