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季春只是平静地道,“你到底做了什么,自个儿心里清楚,受得不冤。”
明玉玨脸上不显息怒,只是撩眼皮看了看辛季春,片刻,微微躬身,
“孩儿谢过父亲今日教诲。”
他以为只要辛季春还愿意打他,那就是会原谅他的。
这话辛季春这些年听过不少,从来都是自感欣慰,对得起死去的义兄。
今日却觉得十足讽刺,到了这个地步,明玉玨还是没觉得自己错,理直气壮的。
他冷嗤一声,
“当不得你这声‘父亲’,当年义兄的舍命相救之恩,我把你们兄妹也抚养这么大,明家的家财也俱已交还,既然你能顶家立户了,你就从辛家搬出去吧!”
不管明晟的相救本意是不是和辛宴说的那样,故意的,可这份恩情是真实存在的。
如今恩情已还,明玉玨又心怀二心,那还是离开辛家的比较好。
至于他做的那些,该如何就如何。
明玉玨眼睫微垂,刚刚眼中的那点不甘已经迅速隐了下去,须臾,他静静开口,
“是辛家把我们兄妹养大,蒙父亲不弃,悉心栽培教诲,方有今日,父亲的恩义,玉玨不敢忘。”
辛季春确实在他身上花了很多的功夫,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才会狠下手那么一下。
他看着明玉玨肿着半边脸,姿态恭敬,心头一晒。
“不,你不要告诉别人是我教导了你,我教导你的从来都是大道直行,从没教导过你那些魑魅魍魉,所以,我做不了你的父亲,辛家其他人我不管,可在我这三房,与你明玉玨是恩断义绝,高攀不起!”
说完,辛季春又转向萧元祐那边,“多谢萧大人此行,人证我会尽快带回京的。”
“不急,我已让人去你当日在的县城将那书办带回,还有跟着你的那位师爷也着人去请了,人如今就在大理寺……”萧元祐道。
辛季春愕然,又有些讪讪的坐回椅子上,今日的心情真是忽高忽低,一会上天,一会下地的。
这个萧大人,为何如此的客气?热情?就因为阿宴的请托?
这也太未卜先知了吧?
这就把人已经带回京城了?
那刚刚他还问什么证人的事!
辛季春头大如牛。
萧元祐的手放在案几上,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轻点着,
“真相如何,大理寺的同僚自然是会审出来的,清者自清,我相信有阿宴和微微这样孩子的父亲一定是不会做出那些违法之事的。”
“今日本官奉命问案,如此就能回宫复命去了。”说是这么说,可是尊臀在椅子上一点挪动的意思都没有。
辛季春巴不得赶紧把这尊神给送走,可人家没站起来,你要怎么说?
难不成拉着人家往外走说,“我送送你?”
辛宴捂着胳臂,“父亲,母亲昏了过去,你不去看看?萧大哥这里有我和七姐相送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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