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难道不应该是一个母亲应该做的吗?
从前也没见徐氏这样啊,不管如何,也是对七姑娘嘘寒问暖的,怎么这几年仿佛变了个人一样。
徐氏苦着一张脸,不知道想些什么。
辛夷从正院出来后,慢慢的走在回院子的路上,今夜的月色很是明朗,素白的月色洒在路面上,清辉一片。
她忽然想起那句‘月落乌啼霜满天’这样的月华,使得这个不太开心的夜晚有了一种朦胧且神秘的美。
朦胧伸出,有人从桥面走来,手里长长的灯杆上挑着一盏红纱圆灯笼,像是一朵鲜红的绣球花。
然而比这纱灯更红的是这人身上的衣衫,通体一件广袖袍子,红的像要滴下血来。
来人挑着灯,闲庭信步般踏着石桥迎面走来,在这银光素炼的静谧月色里,任是谁都会忍不住看上两眼。
渐行渐近,这人唇角勾起一弯弧线,道,
“微微,你回来了?”
辛夷福了福身,恭声道,“祖父……”
辛望亭一只手背在身后,朝边上的亭子颔首,“正巧,有事情要问你。你随我来。”
辛夷走在辛望亭的身后,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想到别院里温和慈爱的老夫人,心绪缥缈。
这么多年,她跟在祖母的身边,始终不敢问为何祖父健在,祖母却独自困在别院,几十年。
她以为是两人的感情不好,可分明祖父时常不经意间会问一问祖母的情况,问完了之后就会坐在那里怔然半天,此后好几天都会心情低落。
至于辛夷为何会知道辛望亭心情低落,乃是因为辛宴小公子的传话。
辛宴除了跟着衡山先生学习外,辛望亭也时不时的会考校他的功课,有时候还会在辛望亭的院子里用饭之类的。
祖孙俩的感情也还不错,按照辛小公子那灵活的脑子,有什么能瞒过他呢?
“听闻你如今跟在萧五郎身边学习?”辛望亭将手中的灯笼挂在亭柱上,撩袍坐在石凳上,问道。
辛夷本以为这件事情瞒下了呢,没想到祖父目光如炬,坦然道,
“是,大伯让我跟着燕大人学习,可我觉得燕大人的性子不怎么靠谱,五……萧大人就不一样了。”
辛望亭朝对面的石凳点了点,示意辛夷坐下说话。
“燕无名如果不靠谱,陛下如何会把四律堂交给他?你真以为没有陛下的支持,他能把一个管理破旧档案的衙门变成如今专解疑案的衙门?”
“至于萧五郎,他人很聪明,但他是陛下养子的身份让他锋芒毕露,也让他多了些旁人没有的东西,你跟着他没办法学习。”
“还是燕无名更好些。”
辛夷不置可否,没有回答辛望亭,她觉得五哥很好,为何这些人一边肯定五哥,一边又要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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