臾帝的愤怒在骨子里。
倘若不是知晓的人太多,他巴不得把所有知情的人杀了。
以免驾崩之后,有不长眼的文官在史册上帮他添一笔耻辱丑闻。
夜丰烨顿了下,倒是认真描述了地宫的样子,还拿出了绘制的图。
“臣亲手绘的,没假手他人。”
臾帝连连点头,对他此举十分满意。
他仔仔细细看过后,不禁苦笑摇头,“这恐怕不是朕在位时便建好,恐怕要更早……”
“至少二百年的历史,陛下且可宽心。”夜丰烨适时的安慰道。
有他这句定言,臾帝自然会往前追溯,只要不把污点记在他头上,他也不介意给祖宗碑上添点颜色的。
“你又是怎么熬到救兵赶来,还把她们全部制服的?也给朕讲讲。”
解开了内心最深的结,臾帝再看云漓的神色也轻松了。
云漓早已想好怎么编,那就是不编。
她从陈玖汐的圈套开始说,一直说到陈仙医的迷药,“……其实不是民女厉害,是陈仙医厉害,但他又不愿领功劳,只愿游走人间,治病救人,便让民女占了便宜了。”
臾帝听得大笑不止,反而十分高兴。
起码云漓没说得天花乱坠,自诩英雄。
“但你的确机智过人,连蒙带诈,还戳中她被陈国的皇室排挤?这份机敏,连朝堂上的那群人恐怕也比不得。”
“但这个故事讲给朕听听就是,说给外人时记得修饰一番,好歹给你自己撑一撑体面。”
遵旨胡编乱造,她还怕啥?
云漓笑着应下了。
但臾帝又提起了一件事,“朕也没想到,陈国那位长公主居然还活着,她的能力不可小觑,很可能成为未来的女帝。”
“所以朕打算把陈成骞送回陈国,与她一较高下,因为她若夺权,咱们很难应付的。”
陈国国主适合继位的儿子,都已经死的死、残的残。
唯独完好无缺的只有一个陈成骞,还被留在臾国离不开。
夜丰烨抿了下唇,“陛下此意甚好。”
“其实伱应该在滦州多留几天,帮朕见一见她的。”臾帝对此十分遗憾。
“有使官在,臣还留下算怎么回事?上次滦州之行已经被御史弹劾,此次军权在身再停留滦州不急着回来,陛下您又要为御史弹劾的折子犯愁了。”
夜丰烨语气平稳,也带了情绪。
但这情绪让臾帝十分放心,“有朕为你撑腰,你怕什么?”
“算了,反正已经回来了,就精心准备你的大婚之礼,你能成家立业,也是太子一直惦记的。”
夜丰烨拿出军令递上,“臣多谢陛下。”
臾帝看了看,“不急,你先留着。”
“您刚说许臣忙碌大婚,也不能变卦吧?”夜丰烨也不等臾帝接过,直接放了他的面前了。
臾帝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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