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仆进院不再理睬。
红螺呜呜的哭了半晌,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离开了。
姑娘还说云漓姑娘傻,一定会帮她。
可现实呢?
云漓姑娘比谁撇的都清楚,也许别院中最不傻的就是她!
聂轻衣听到红螺回传的话,气得把屋内的东西都砸了!
“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各个都想与我划清界限,她们又比我好多少!”
“姑娘,您再想想其他办法吧。”红螺担心的朝外看,生怕仆妇进来又一通骂。
刚才她能出去,也是摘了发髻上的银钗贿赂。如今姑娘已捉肘见襟,再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物件了……
聂轻衣气得发狂,也知道没有容易的路可走。
“实在不行,咱们只能豁出去了。”
红螺担忧,“您想干什么?姑娘您可别犯傻!”
聂轻衣沉了片刻,“你去大厨房弄点儿砒霜粉,我记得厨娘为了毒耗子,曾经在厨房四周都洒过。”
“您要那个干什么?那是毒!”红螺惊了!
“我服下后,你就马上找陈嬷嬷告状,就说云漓送的吃食有毒,必须找大夫救我,也要陈嬷嬷去找世子爷。”
“云漓下毒害我,论罪也是死,世子爷为了承诺也会保住她,一定会放我一马的!”
聂轻衣没有继续周旋的资本,只能孤注一掷。
“那您也不用吃下去,身子怎么能受得了,不如咱们去求其他姑娘?奴婢去求霓裳!”红螺想起姑娘手中也有她们的罪状。
“别想了,她们巴不得我快点死,何况我哪有资格进宫?她们不会认我这个威胁的。”
聂轻衣苦笑,“眼下这个状况,我已没有作假的资格,大夫进门之前我才会吃一点,我不会自寻死路的!”
……
云漓不知聂轻衣心底的小九九。
她此时还被“疾云”张嘴追着叨。
莫名其妙的被一只猎隼追,林紫和春芽也被逗得咯咯笑。
它也不是饿,莫不是疯了?
云漓把它捏在手里,它的嘴巴仍旧没合上。
“是不是伤了?”林紫看它很奇怪。
她昨天吃饭时突然出来一只鸟,云漓藏不住,才说出意外救了它。
而这只鸟除了追云漓,其他人根本不搭理。
云漓被缠到无可奈何,“伤什么?吃果子比谁都欢,我都怕把它撑到!”
絮叨一句,云漓还真朝它嘴里看一眼。
她也不是故意看,“疾云”嘴巴长得太大,舌头都已经露出来了。
“嗯?”
云漓一怔,“嘴里好像真有东西。”
她捏住“疾云”的嘴,想伸手指又太粗,拿了两根细竹签,从从腮里夹出一根小竹管。
细竹管已扎到它的肉中,还沾着一丝血。
“疾云”似是得到解脱,立即啄了一颗琉璃莲果咽下去,还钓走盘子里的一块烤鸭头……
云漓拿着细竹管,与林紫对视一眼。
她轻捏了一下,竹管碎裂,露出绣针粗细的小纸卷。
纸卷封了蜡。
云漓犹豫已下,问林紫,“看么?”
这显然是小猎隼传的机密文件。
林紫心存犹豫,陷入沉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