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漓怕它撑死,走过去帮忙顺了顺,逼着“云小花”吐出来。
一个黑簇簇的破铁块。
十分嫌弃。
“再敢出去乱惹事,我就亲手把你熬蛇汤!”
云漓怕它被人发现,拎起它做粗带子,直接系了裙子上。
只是它缠在身上有点厚,薄袄遮不住。
云漓只能翻出最厚的红棉袄,捂了一身白毛汗。
腰上捆着一个,怀里还抱着“疾云”。
云漓到隔壁告诉春芽一声,免得巧月回来找不到。
她无精打采地随孙泽出门,还在想着要不要让“魏大勺”送饭菜去提刑司?
那位一定会熬夜,她也不妨吃夜宵……
几人走到门口,正见影荷姑姑带着白芍迎李大夫进来。
李大夫与孙泽见了礼。
白芍见到云漓畏惧又惶恐,“是她,就是她!那条蛇是她养的,我们姑娘毁了容,全部都怪她!”
白芍没想到莠鸢姑娘那么惨,整张脸全部都是血道子,彻底毁容见不得人。
她害怕被指责,因为她随手关了门,莠鸢姑娘才跑不掉。
她一口气把事情都说了,却没说偷“疾云”,只说去云漓院子里逛一逛,“疾云”主动跟着回来了。
“……我们姑娘是真的惨,被这么一个畜生给害了!院中养蛇是为咬谁?不知揣了什么坏心眼儿!”
“影荷姑姑您做主,我们姑娘一生都毁了……”
影荷听了之后看云漓。
云漓怀中还有“疾云”在,事情似乎也说不清?
云漓花仙天眼,自然看出主仆二人的小猫腻儿。
“我没事养条蛇干嘛?要不然我先陪着影荷姑姑查真相?总不能随口污蔑我清白,我也是要个说法的。”
她正不想去读案卷,只想倒在床上歇一歇。
反正无论怎么搜,也不可能搜到“云小花”。
毕竟“云小花”盘了她腰上,总不能逼她脱衣服吧?!
影荷看向孙泽,“孙总领您看怎么办?”她盈盈弱弱,似没了主意。
孙泽冷笑一声,“我一粗人不懂这些弯弯绕,夜大人要云漓姑娘去陪着,我就接她去陪着,领命复命,是我们刑卫之责。”
“影荷姑姑不知如何处理,许是能力不足?我会向夜大人回禀,帮您寻个得力助手,亦或换个人来接手的。”
孙泽不是顾也这等糙汉子,武将忠门庶子出身,最厌恶女人勾心斗角耍花招。
影荷被噎得满脸通红,“孙总领训的是,是我不知深浅了……”
她心仪孙泽有心嫁。
毕竟不再是世子爷的妾,总要寻一个好人家。
孙泽无论容貌、出身和能力,都乃影荷心中首选。没想到只攀上一句,还被如此碾压了。
影荷看云漓的眼神都透着丧。
云漓很无辜。
搭讪不成也怪她?
可惜云漓没有走,她还在斟酌去不去。
放过莠鸢白芍?
这主仆接连挑衅,已经是第四次了。
毕竟事不过三是底线,她再宽宏大量也已经没有耐心了;
但莠鸢已经被毁容,算自作自受吗?
正琢磨的功夫,门口骏马嘶鸣。
众人顺着声音望过去,就见夜丰烨翻身下马,煞气满身地进门了。
“世子爷。”
“大人。”
众人接连请安。
可惜夜丰烨谁都没理,直接看云漓,“怎么这么慢?”
他等候了许久不见人,怀疑云漓又耍花招,孙泽招架不住。
云漓一脸委屈道,“原本都要出门了,谁知有人污蔑我养蛇咬人……世子爷要为我做主,院中都撒了雄黄粉,怎么可能有蛇啊!”
她不知夜丰烨已经见过“云小花”,鸣冤叫苦似窦娥。
夜丰烨眉头一蹙,想利用他?
若不是亲眼见过那条蛇,一定又被她骗了!
夜丰烨上下打量她,“把衣服脱了。”
云漓身子一震!
看出来了?
夜丰烨不等她先动,一把扯下她的红棉袄,“睁着眼睛说瞎话,连我都骗?”
“赏她十个板子,现在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