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骑在百姓头上久了,真的就把自己当成一方主宰,谁都不放在眼里。
叶同知就是这样。
总觉得广庆府是他的地盘,诸事是他说了算的。
乔鹤亭和三皇子应该不会这么放过叶同知的。
赵楚楚想也能想到,叶同知的下场如何。
眼下这些事跟赵楚楚没多大关系,她需要给三皇子配药。
所需药材,部分由乔鹤亭准备,剩下的她从空间里取。
她这一忙就忙到了深夜。
当她将药都炮制好,准备洗洗睡的时候,忽然听到窗外有轻微的动静。
赵楚楚眉梢一挑。
虽然对方的动静不大,但她还是听出来人是谁了。
赵楚楚悄然来到窗户边,在对方也到了窗边准备敲的时候,她倏地推开窗吓窗外的人。
“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做什么?”赵楚楚低声冷哼。
谢珩哭笑不得。
“是我。”他拿掉兜帽,望着赵楚楚。
赵楚楚故作惊讶:“你怎么来了?快,快进来,别让人瞧见了,这夜深人静瓜田李下的,叫人知道不好,我相公会生气的。”
谢珩:“……”
他无奈地摸摸赵楚楚的头。
“大郎,你终于回来啦?”赵楚楚继续演戏,“你都吓到我了,还以为是谁呢?”
谢珩从窗户跃进来,伸手将赵楚楚拥入怀中:“对不起,是我的错。”
“你是去了京城吗?”赵楚楚仰头望着他,发现他眉宇间全是抹不去的疲倦,忍不住伸手抚上去,“是为了元家的事?”
“只是正巧京城那边有事要处理,顺道帮元家一把。”谢珩解释。
“那你来回就几日,岂不是日夜都在赶路。”
“我撑得住。”
话虽如此,但赵楚楚还是觉得风尘仆仆的谢珩看上去很累很憔悴。
她有些心疼:“你饿了不?吃点东西在这睡一下?”
“在……这?”谢珩以为自己听错了。
赵楚楚轻笑:“又不是第一次睡同一张床上,我都没有不自在,怎么你反倒介意起来?是嫌弃我么?”
“不是不是,我只是怕唐突了你。”
“这没有什么。”
赵楚楚将谢珩拉到桌边,从空间里拿出热气腾腾的饭菜。
“吃吧。”
“你要不也吃一些?”
“我不饿,元家每天好吃好喝的。”
谢珩闻言,便也不再跟赵楚楚客气,自己吃了起来。
赵楚楚坐在边上,支着下巴看着谢珩优雅的吃相。
谢珩笑:“怎么了?”
“没,就是觉得你吃饭都很好看。”
谢珩便夹了起一块肉送到她嘴边:“来,吃一些。”
赵楚楚张嘴咬下,谢珩笑了。
待谢珩吃过饭,赵楚楚才跟谢珩说起这些天的事。
谢珩想了想说道:“叶正山想升迁,需要很多银子打点,而元家就是他看中的猎物。元慧的两个弟弟年幼,元家是女人当家,较之其他家族更好下手。”
“吃相太难看了。”
“能得到好处,吃相如何重要吗?重要的是元家的钱。”
“对了大郎,三皇子的药真的被偷了?”
谢珩点点头。
“谁做的?”
“没有听到消息,应该是跟司寇家有关系。”
“又是司寇家?”
“司寇家跟大皇子一条船上的人,哪怕司寇琴死在嘉南府,司寇家现在也要打落牙齿和血吞,无法和大皇子撕破脸。”
赵楚楚有一点不解:“那司寇家岂不是知道三皇子的在解毒?”
“不知道,三皇子的药被偷,也算是阴差阳错了。放心吧,我不会让你陷入危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