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广才的旱烟袋从不离身,而且村子里,他是唯一一个还在抽旱烟的人。
李林跟我喊出他的名字,都觉得有些不敢相信,谢广才年纪大,村里好赖还有点威望,但平日里看起来,他就是个老实巴交的放羊老倌。
刘国柱回村后,他威望递减,村里人背地里都骂他狗腿子。
“丁宁哥,我看那黑符能封住鬼脸,谢广才会不会是怕我们斗不过那东西,偷偷过来帮忙?”
李林还帮谢广才说话。但我笃定的说:“不可能!要真是这样,刘大伯的尸体就不会攻击我们。这个谢广才不简单,他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刘国柱,恐怕是想做黄雀,结果刘国柱没把事情办妥,他只好自己亲自出马了!”
我的话不是无中生有,他们都想进阴村,而要进阴村,就得有路引。从刘国柱做的事来看,要有尸魄引路,红棺开道才行。
而鬼脸可以替代尸魄,我可以替代红棺,如果谢广才杀了刘老太爷偷走了红棺,那他现在缺的就只有一具尸魄或是鬼脸,偷尸也就成了必然。
李林比我小了点,想不到这些,但我说出来,他也能做判断。问我说:“丁宁哥,那现在咋办?告诉我阿爹和你二叔?”
“暂时不要让他们知道,免得打草惊蛇。红棺那么大,谢广才藏不住,等刘家的事处理了,明天我们就盯着他。肯定会有线索!”
抓坏人找凶手,那不是我们的事,而且我们的推测做不得证据,乡里来的人也不会相信。
李林跟我决定下来,两人搀扶着爬起来,把刘大伯的尸体抬回堂屋,我不放心,在他眉心抹了一点灯血,顺带其它七具尸体也抹了一下,继续用红线把手脚给捆上。至于院子里的烂摊子,我们也懒得去收拾。
可能是刚斗过凶尸,又经历过清水村的事,李林跟我心也变大了,用锯木屑画了一个圈,两人在里面就呼呼大睡。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刘家的人就过来,看见院子里乱糟糟,脸色都不太好。但他们应该能猜到发生了什么,进来看到尸体还在,也就没说什么,还给我和李林端来鸡蛋面,封了一个红包。
可能是觉得我们小,好打发,红包里只有两百块。
但一人一百块对于我和李林来说那也是巨款了。要知道在学校里,我一个周的生活费也不过八块钱,后面二叔坑了刘国柱,才给我花到十五块,只是好日子没过几天,村里就接连出事,学也没上成。
天亮后,李叔和二叔几乎是同时来,二叔手里还提着我的书包,要送我去学校。
要是以前,我不会有任何犹豫,脱口就说不去上学。但现在不同了,我能理解陈雪说的知识改变命运的意思。
我要是不上学,最后就跟村里的人一样,一辈接着一辈,哪怕我学了二叔的本事,也只是山卡卡里的一个神棍。李林也一样,最多跟他爹一样,帮人打打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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