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好奇,悄悄问坐在火塘边的烤火的媳妇儿道:“老婆,如果我是真的苗王,等我死后,是不是也要被他们挂在上面!”
“应该吧!”媳妇儿不是很肯定的回答。
我一听这语气,知道身上的印记恐怕真是她做的手脚了。
毕竟从小到大,就没人跟我提过这事,和苗王也是八竿子打不着。李林见我盯着画看,也跟着看起来,见到蚩尤的时候,砸巴着嘴说:“这蚩尤还真是有趣,天底下那么多的妖物古兽,非得骑个熊猫,就算这熊猫在上古叫食铁兽,但也是萌物啊,骑这么个东西,不败都难!”
李林这话一出口,我和胖子陈川全都被吓了一跳,忙着烧火的几个妇女停下手里的活,全都眼神不善的盯着我们。
“怎么了?熊猫本来就萌啊!现在还是国宝呢!这玩意哪能打仗!”李林还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还继续辩解。
胖子急忙过去,在他嘴巴上狠拍了两下,苦着脸说:“我的活祖宗,你看就看,嘴巴怎么就不能关点风?这蚩尤大尊几千年都无人出其左右,是你能随便评论的吗?还不快给老寨主道歉!”
这事还好是我们,要是外面的人这样说,就算不被砍上几柴刀,也会被扫地出门。
我也急忙开口提醒李林道:“入乡随俗,你脑子里装的是大粪?张嘴就喷?”
李林见苗人老爹的脸色阴沉,意识到说错话了,急忙道歉,胖子也在旁边尽力的说好话,总算把事给缓了下去。
蚩尤是失败了,但他带领苗族走出不毛之地,施展了伟大的抱负,是苗人心里的神。熊猫萌是萌,但口无遮拦的说就不对了。
经过这事,李林规矩了不少。
不一会村里的人就提着腊肉,山货来,几个妇女打理后挂起了吊锅,把肉都混在一起,放到锅里炖着。
不一会,后面又来的几个年轻小伙,抬着一个大土罐子,老远就能闻见浓郁的米酒香。
苗人的米酒跟我们平时喝的不一样,他们的米酒是把米饭拌上酒药,然后装在大土罐里任由发酵,时间越长,酒的色泽就越清澈。
三年以上,发酵出来的酒水就带着一点点绿色,算是南云一代彝苗的特色。
这玩意喝起来很顺口,但后劲十足。
几个青年是苗人老爹找来陪我们的,笑嘻嘻的在每个人面前都摆上一个大碗,然后打开土罐,拿了水瓢就开始打酒。
胖子和陈川郑钧看着清冽的酒水,迫不及待的端起来,喝了一口,砸吧了下嘴,一仰头就给喝光。
苗人的米酒是一种礼节招待物,不管会不会喝酒,都必须喝,而且讲究碗不能空,他们一喝完,立刻就有人给满上。
我和李林酒量不行,小口小口的喝,媳妇儿也一样。胖子他们几碗酒水下肚,肉也煮好了,就着山肉,胖子和郑钧陈川跟几个苗族小伙也打得火热,我见场面有失控的迹象,提醒了下道:“都少喝点,不要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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