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鲁王一党来说,陛下的诏令,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在陛下心里,鲁王其实仍是与太子并列?
不!
这是暗示他们继续攻讦太子。
太子居于宫中,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一举一动,都随时可能惊动到陛下。
陛下诏令一下,肯定是没有办法与外面的百官联系了。
但鲁王不一样啊。
感谢太子一党孜孜不倦的进谏,逼得鲁王不得不从宫里搬出来,居于鲁王府。
鲁王的行动,可就比太子自由方便多了。
明里不能往来,但暗里可就说不定了。
至于这一次祭祀事件主要推手全公主,做梦都没能想到:
自己这么一个举动,居然就能把王夫人这个数十年的死敌生生逼死了。
而且还是在短短的十数日内。
自觉终于为母亲出了一口恶气全公主,大是振奋,决定一鼓作气,把太子掀下台来。
“吴郡四氏,乃江东世家之领袖,如今张家子弟不再入仕,唯余陆、顾、朱三家。”
全公主跟自己的阿郎全琮掰着手指算道:
“而陆逊被陛下在朝堂上当众斥责,如今卧病在家。”
“顾雍已亡,二子原本触怒陛下,已失陛下之心,又兼支持太子,说不得会被陛下迁怒,故而已不足为虑。”
作为挑起此事的主谋,全公主远比别人知道孙权此时的想法。
王夫人都死了,请太子去府上休息的张休,能安然无恙?
作梦!
张休逃不掉,那就意味着顾承也逃不掉。
若是张顾二人虚报军功的事情被定了性,那在朝堂上说“馋言其兴乎”的顾谭,又怎么解释?
这不是诬陷毁谤是什么?
这么看来,在朝堂上当场认罪的陆逊,反而是最明智的。
“唯余朱氏,”全公主极有把握地说道,“想我小妹,嫁与那朱子范即朱据,我这就前去劝她。”
“我为阿母报了仇,她也定会高兴才对,我让她探探那朱子范的口风,若是能把朱氏拉拢过来,何愁大事不成?”
太庙祭祀事件,给了全公主极大的信心,甚至让她在心底滋生了某种野心。
记得汉国的冯某人曾说过,巾帼不让须眉。
想那冯明文,乃是一代名将,又占天下八斗才气,能说出这番话来,果真是有见地的。
凭什么男儿做得,偏生女子做不得?
这些什么才俊翘楚,什么才照人物,什么国家栋梁,还不都是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
看着雄心勃勃,明显兴奋过头的全公主,全琮反倒是有些担心起来:
“陛下让二宫不得与百官往来,在朝中非议甚大,督军使者羊衜近日还上书,言明此举之害。”
“陛下若是碍于诸臣之议,收回成命,细君将何以处之?不如暂且静观,以待时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