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不过你小声点,今儿个庆祝苏大表哥的金榜题名的大喜。”清玉提醒道。
“他?就他说给我听的。”詹祀不以为然,紧接着便和清玉说起叶侯府的女尸案,他先讲了尸体怎么发现了,死的多蹊跷,然后粗略讲了讲府衙如何办案的。
清玉想听的就是最后那部分,撺掇詹祀讲的细致点。清玉知道与詹祀交好的世家子弟破多,哪个人身边的亲戚朋友都是在官场上混的,得来的消息自然比她派人到外面打探来的牢靠准确。
“后来查出那丫头的身份是个乞丐,可也奇了,她穿着靖远侯府的下人服,挺尸在叶侯府门口,却跟靖远侯府和叶侯府的人没半点瓜葛,两府上下谁都没见过她。死因坐实了是他杀,不过凶手还没找到,估计以后也找不到了。”詹祀描述道。
清玉疑惑的抬眼看他,示意他继续解释下去,不要话说一半留悬念。
詹祀嬉笑道:“还是你懂三哥,晓得我爱卖关子。你说这凶手虚张声势的把一个乞丐的死牵涉到两大侯府,他敢这么张扬的干,就肯定早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想抓住他?难之又难!”
“所以说,那些接触过死者的人嫌疑就会变得比较大了。”清玉失声叹了句一句,嘴角微微抿起。她心想此时此刻叶侯府二房那边必然炸开锅了。如果陷害自己的人真的是叶家二太太,她们说不准会把这丫头的死安排在自己的身上。毕竟这丫头死前,最后想算计的就是她。
清玉越来越觉得此事太不简单,也没什么心情看戏,托辞身体不舒服,且先回房了。
詹祀以为自己说案子的时候太过分吓到了清玉,毕竟四妹妹久居闺中,不晓得外面的险恶。他愧疚的起身,送了送清玉,才转身回来继续找人下棋。
再说叶家这几天被那个女尸搞得焦头烂额。叶二老爷叶治因此事总被同僚们以异样的眼光看待,挺了两天他受不住了,便对外称病,窝在家里不出门。她的妻子秦氏更甚,整日没有精神,困得眼皮打架也不敢睡觉。秦氏这几日天天做噩梦,梦里头总有个无脸女鬼吐着长舌头来索命。
这天午饭后,秦氏不知怎么睡着了,刚一盏茶的功夫,她猛然坐起来,惊得一头冷汗。春茜赶忙上茶,替夫人拭汗。
秦氏接了茶碗,惊恐的往自己嘴里灌一口浓茶,才回了魂儿,她埋怨的瞪向自己的贴身大丫鬟春茜:“怎么不叫醒我?”
“奴婢见太太困得紧,一时心软就没张口。”春茜委屈的认错道。
“你啊,叫我醒着也比被梦魇了好。”秦氏厌烦的皱紧眉头,口里直骂晦气。
叶林这时候来了,见母亲还在为女尸的事儿伤神,连忙劝慰。秦氏根本听不进这些话,她也想不去梦见,可偏偏那个贱丫头像个狗皮膏药似得,每当她一睡熟无脸鬼就会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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