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不想打扰孩子的兴致,有些抱歉地对徐嗣谕笑了笑:“他有点调皮!”然后把谨哥儿放在了炕上。
谨哥儿立刻爬到了小鼓旁,却发现自己手里的棒槌不见了,东张西望了一会,又爬过去把棒槌抓以了手里,再往小鼓那边爬,又丢了棒槌,他犯起愁来,望了望十一娘,又望了望徐嗣谕,“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徐嗣谕觉得他十分有趣,没多想就把棒槌递给了谨哥儿。
谨哥儿立刻不哭了,脸上挂着两行泪笑起来。
徐嗣谕情不自禁地摸了摸他的头。
谨哥儿不理他,低下头去敲小鼓,屋子里响起时强时弱的“咚咚”声,单调的有点吵人。
徐嗣谕这才发现谨哥儿手里拿的红色棒槌被磨摩的圆润光滑,顶端刻着莲花的纹样。
他有些吃惊地望向十一娘。
十一娘歉意地对他笑道:“有点吵人!”又解释道,“你不让敲,他哭起来,比这个还要吵!”
“可能是我听得少,没觉得吵。”徐嗣谕笑着,望了玩得正欢的谨哥儿一眼。
神色温和,语气舒缓,温文尔雅的佳公子形象。
十一娘笑了笑,说起徐嗣勤的婚事来:“……我们家人丁单薄,你回来了,正好带着管事去通州帮勤哥迎嫁妆!”
徐嗣谕笑着应“是”:“前两天去落叶山的时候就跟我说了。”
这样说来,徐嗣勤去参加秦姨娘的除服礼了!
十一娘若有所指地道:“既然你们兄弟都商量好了,我也不多说了。成亲三日无大小。放松了心情玩几天。”
徐嗣谕笑着应喏,见母亲没有像往常一样陪他玩的谨哥儿丢了棒槌爬到了十一娘的怀里吭吭起来。
十一娘知道他这是吵着要自己抱,正要叫顾妈妈,徐嗣谕见状站了起来:“母亲这边还有事,那我就先去二伯母那边给二伯母问个安了!”
“等会一起到太夫人那里吃饭。”再留下来也没什么话说,十一娘笑着叮嘱徐嗣谕,让秋雨帮着送客。
徐嗣谕起身行礼,眼角的余光在被谨哥儿随手丢在炕角的红色棒槌上停了停,这才转身出门。
十一娘不由拿了那个棒槌。
真是太细心了!
连徐嗣谆都没有发现。
这是太夫人惯用的,那天被谨哥儿抓在手里不放,太夫人怕他哭,就给了谨哥儿……
她笑着让把东西都收起来,五夫人来了。
“真是只愁生不愁养。”她笑着牵了谨哥儿的手象征性地在屋里走了两下,然后把孩子交给顾妈妈,和十一娘坐在了大炕上,“那几年天天盼,这都能下地走了。再过几天,能开口叫爹、娘了。”
十一娘笑着陪她坐了,道:“我听石妈妈说,诜哥儿的头都能立起来了?”
说起儿子五夫人眼角眉梢全是笑:“只能偶尔立一下,时间长了就不行了,我也不敢让她立……”然后说了来意,“勤哥儿那边,你准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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