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赞不绝口,“虽然单看五官不觉得如何,但形容举止,的确是风流文秀,当得上美男子三个字。”
六娘子更是已经彻底被权仲白迷倒,“一举一动,竟是把别人都比到了泥里!”
看她的样子,十一郎早成了昨日黄花。
的确也是,六娘子今年才十岁,就算古人早熟,她也还远远没到“今生今世、此情不渝”的年纪。
对十一郎的一点点好感,容易泛起,也就容易消退。
七娘子吃了几服药,也就真的康复了过来。
就和白露感慨,“要少操心,少操心……又哪有那么便宜的世道,说一声不操心,就真的什么都不用操心了。”
白露却也是一脸的迷惘痴狂,“从前在太太屋里的时候,听太太夸奖李家的几个少爷‘美姿仪’,其实真正美姿仪的,是权公子才对!”一点都没有留心七娘子的话。
只有五娘子没有被权仲白旋风刮走。
“又不是没见过比他更俊秀的人!”五娘子就很不齿这些女儿家的轻狂,“不过是行为举止优雅得体……我是没看出什么好!”
权仲白引起的旋风尚且不止于杨家。
苏州别的少,达官贵人是不少的,除了江苏本省的衙门,还有江南总督的全套班子。
这些个达官贵人家里,又怎么能少得了娇滴滴的小娘子、多愁多病的少奶奶?
自然,真个痼疾缠身,绵延难起的病患也不是没有。更有一身富贵病的老太爷、老太太……
还没有进腊月十五,上门求医的队伍就把张唯亭张先生的府门都塞住了。
就连杨家都有人上门辗转求情,想请小神医上门问诊。
大老爷也不由得和大太太感慨,“从前不晓得权家人怎么叫二公子学医。现在才晓得,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就是换作状元到了苏州,怕都没有这样的阵仗。”
大太太若有所思,“听说权少爷自幼身子就不大好,是久病自成良医,倒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七娘子也有些吃惊:权仲白看着虽不说健壮,但也和病弱扯不上一点关系。
不过,他看起来的确是比寻常人瘦一些。
难怪总觉得他穿得格外的宽大。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达家三小姐身子骨倒的确不好。”大老爷就沉吟着道,“也不晓得是不是这个缘故,虽然达家先后和许家、刘家议亲,最后还是把这唯一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许了权家。”
大太太不由得动容,“许家?说的是哪个儿子?不会是凤佳吧?”
大老爷似笑非笑,“不是凤佳又是哪个?恰好也就是在两年前,凤佳溜出来与你同下江南的时候。”
大太太的脸色就有几分不好看了。
那几年,许夫人几乎封封来信都要提起五娘子与凤佳的亲事。
自从凤佳在杨家闹出了那么大的事,许夫人也就再没有旧事重提……
原来还有这一段勾当暗藏其中。
“三姐怕也是有几分不好意思!”她就辩解似地对大老爷解释。“毕竟凤佳闹出了那么一摊子事……”
“达家这个三小姐,是庶出。”大老爷却没有搭理大太太的话茬。“不过是写在了嫡母的名下……虽然惠妃这几年荣宠非凡,但要把庶出的女儿许给平国公嫡子,达家也的确非分了些。”
“何止非分!”大太太义愤填膺,“简直是不要脸!也亏达家想得出来!”
大老爷就看着大太太笑了笑,“权家和达家结亲,无异于又给皇长子添了一门助力。”他提醒大太太。
朝中风起云涌,正酝酿着天大的变化。
权仲白和达家三小姐,不过是话引子而已。
想到朝中的事,大太太也沉下了脸色。“父亲是打定主意了?”
“泰山预备明年三月、四月里,上书皇上,督促太子出阁读书。”大老爷神色奥妙,“私下也已经串联起了二十多个官员。”
“都有什么名字?”大太太的眉头越皱越紧。
大老爷就说了十多个名字。
无一不是名动一方的军政大员,平国公许衡的名字赫然在目。
“三姐夫不是正带着凤佳镇守边关……”大太太的话才说了一半就顿住了。
就是因为平国公正在边关练兵,他的意见,才这样举足轻重。
大老爷身为秦帝师的女婿,又是江南总督。秦帝师要串联官员保太子出阁读书,当然第一个就想到了这个好女婿。
这可不是往日里的小打小闹,一步踏错,说不准就能让杨家就此覆灭。
大太太前思后想,面露犹疑。“孙家怎么看?”
“定国侯暂时还没有点头。”杨老爷面色深沉,“还在等我们的意向。”
“还是先看看风头吧。”大太太咬了咬牙,“老爷你的意思呢?”
尽管是秦家女,到了关键时刻,大太太还是以杨家主母的身份来考虑问题。
大老爷目光柔和,“这还有好几个月呢,先过了年再说吧。”
大太太也自失地笑了笑,“是啊,过年,就别担惊受怕啦!”
过了年,太子就十三岁了。
胜负就在明年。
作者有话要说:困,今天是一路困到底了,因为早上睡太迟反而更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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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新换的qq输入法超难用的,我和搜狗之间的怨偶关系好似还结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