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怎么慌里慌张的?”卢莹微有些不悦。
这黄妈妈是她从娘家带来的,跟了她好些年了。因性子有些慢,卢莹平素也不大使动她,不过是看她老实本份,搁在身边放心罢了。
黄妈妈也没管卢莹此刻的不悦,几步便凑上前去急声道:“夫人,府里来了好些大理寺的官差,说是要请您去公堂问话呢。”
卢莹一下子怔住了reads;。
大理寺的官差寻她作甚?她一个内宅妇人,什么时候与三法司的人扯上关系了?
不过再一转念,她又是心头微凛,忙问:“是不是老爷出什么事儿了?又或是家里的几位爷摊上了官司?平白无故找我过去做什么?”
黄妈妈却是一径摇头,面上焦色更甚:“不是老爷的事儿,就是单找的您。老爷如今正在前头待客呢,还叫了几房下人过去审了。说是来的人是大理寺的少卿。老太太现也与官差的头儿说话,特为使了个小丫头过来悄悄传了话儿,老奴这是紧赶慢赶一路跑过来的。”
卢莹见黄妈/妈/的脸上尚有汗意,不由心中十分讶然。
大理寺的人还真是专来找她的?这又是什么事?
黄妈妈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又道:“只怕过一会子前头就要有人过来找您了,您可得准备准备,说话间人就到了。”
卢莹一脸的愣怔,呆在当地半晌反应不过来。
她实在想不明白,大理寺的人寻她作甚?还有,那唐寂当了多少年的大理寺卿,不会不知道定西伯府如今在朝堂上的地位吧?她可是抚远侯府的嫡女,她的姐姐是当朝太子妃,她的夫君乃是五军营的提督,大理寺的人怎么可能会找上她?
卢莹定了定神,拉了黄妈/妈/的手问道:“他们因何而来,你可打听到了?”
黄妈妈摇了摇头道:“老奴不知。”说到这里她神情微顿,眸色有些迟疑。
卢莹立刻发现了她表情上的些许变化,追问道:“妈妈想到了什么?”
黄妈妈有些不确定地道:“也没什么,不过老奴知道外头如今有一件热闹事,却是与大理寺有关的。老奴听管采买的赵嫂子说,平南侯府的傅四姑娘今儿上晌在大理寺门前敲了登闻鼓,还抬了太后娘娘赐的‘大孝’的匾额。说是要为亡母申冤。”
她的话才说罢,卢莹的手一下子冷得像冰。
傅四?竟然是傅四?
卢莹刹时间只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底漫上来,迅速冷遍了全身。
傅四为亡母申冤,紧接着大理寺的人就来定西伯府找她了。这是不是表示着,傅四已经知道当年的那些事情了?那她的三郎呢,三郎是不是也知道了?
卢莹僵直地站在窗前,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两只脚像踩在棉花上一般,整个人都在打晃。
黄妈妈连忙一把扶住了她,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压低了声音急唤:“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卢莹挨着黄妈/妈/的手,过了好一会方站稳身形。
不行,她现在可不能晕。大理寺的人没准一会儿就到了,她得赶快把手上的那件东西处置掉,万一有个不妥有人来搜屋子,那东西落在了旁人手上,她就……
卢莹不敢再往下想。她用力地吸了口气,稳住了心神:“我得进屋换身衣裳。”她尽量保持着语气的平静,还向黄妈妈笑了笑:“妈妈就守在外头。”(未完待续。)(庶庶得正../29/29484/)--
( 庶庶得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