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宋羽楚的哪句话惹怒了黎匪,黎匪一改之前的乖巧,怒气冲冲的道:“不许你这样说我牧哥哥!”
毒人一向体弱多病,黎匪虽然表情怒气冲冲,但落到宋羽楚的眼里也只是小猫发怒罢了,没有多少杀伤力。
“不许哪样?”宋羽楚在逗了逗黎匪之后,一改之前和蔼可亲的态度,颇有些冷淡的道:“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这天底下有不劳而获的好事?”
“你……”黎匪睁大了眼睛,复而有些赌气道:“你爱信不信?我牧哥哥又不稀罕你那些报酬,反正你是见不到牧哥哥的。”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寂静,过了一会儿之后,宋羽楚轻轻的笑了一声,用颇有些宠溺意味的语气:“还真是个小孩子呀!”
宋羽楚在这短短的一小会儿里想了很多,在南疆他们这一行人毫无根基,而玉家可谓是一座庞然大物。如果没有一个既了解南疆局势又了解玉家的人帮助,她想得到她想要的结果,估计会很难。
甚至能否平安的离开南疆,都是一个未知的迷。
虽然公子牧在南疆大多都是心狠手辣的这种评论,但是他的的确确是他们这一行人眼下最好的选择。
他了解南疆、了解玉家,而从现在的情况下来看,他和玉家之间的关系并不像传言中的那么坚不可摧。
哪怕现在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局,他们都是这局中的棋子,也只能跳进去了。
不进虎穴,焉得虎子?
因为秋闱的缘故,世家派和清流派的斗争再一次拉开了帷幕。秋闱一事注定是要有一个主考官的,原本主考官一职一直是由礼部尚书担任,奈何十分不凑巧,礼部尚书告了病假。
主考官一职向来十分受朝中大臣的欢迎,年年会试更是结党营私的好机会。
虽然皇上并没有皇子,但朝中毕竟分了派别。有争执的地方,就不大可能有太平。
早朝又是一次大型的吵架现场,世家派与清流派更是掐得你死我活,招招要置对方于死地。
闵封澜看着这场几天便要上演一次的闹剧,心里半分波动也无。他十分有耐心的等着两方都吵累了之后,才淡淡的道:“景侍郎。”
这是在称呼景牧,虽然定北侯和定北侯世子景辉也在朝中做事,但对他们的称呼和对景牧的称呼有所不同。
一般在称呼一个人的时候,为示尊重,会以其身上最高的品阶作为代称。故在称呼定北侯的时候,那都会选择称呼一声定北侯或者景侯爷。称呼景辉的时候亦然,称一声定北侯世子或者景世子。
景牧出列行礼道:“臣在。”
“这一次的秋闱由你来主持。”闵封澜道。
景牧有些惊讶的猛然抬起头,旋即又低了下去:“臣遵命。”
“礼部尚书在告假之前便向朕举荐了你,你可不要辜负礼部尚书和朕对你的期许。”
景牧已经从一开始的惊讶平静了下来,他用四平八稳的声音道:“臣一定尽心而为,绝不辜负皇上与礼部尚书大人对臣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