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跟前,太子看着两人,“姑父,姑母,你们见到父皇了吗?”
两人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姜五爷摇头,“未曾,皇上只说要为先后诵经祈福,不见任何人。”
太子皱眉,这也是在意料之中。
“父皇近来任何人也不见,连我也是,不曾想,姑父和姑母竟然也被拒之门外。”
长乐移开眼,不想多说,“姝儿今日换药,得早些回去。”
闻言,太子立即道:“姝儿的伤可好些了?送去的药还有吗?若是不够我再
命太医送过去。”
“倒是不必,府里的药还多着,暂时也用不完。”
姜五爷接过话道:“太子且忙着吧,我们先走了。”
太子感受,“姑父姑母慢走。”
说着,招了身边的内侍过去相送。
擦肩而过之际,姜五爷顿了顿,侧头看了眼站在太子身后抬手行礼的褚坚。
“褚先生前些日子似是很少见?”姜五爷抬眼说道。
褚坚低头,“回驸马,下官前些日子贪凉,有些不适,是以告了假。”
“哦?”姜五爷神色不明,“那可要多注意了,在太子身边可不比一般人,莫要过了病气给太子。”
褚坚躬身,“是,下官一定注意。”
姜五爷勾起唇,抬手拍在他的肩上,“太子身边有你,真是省了不少心。”
手指微紧,褚坚感受到来自肩上的压力,面色白了白却依旧镇定。
“是下官的荣幸。”
姜五爷收回了手,不再看他们,与长乐一道离开。
尚不明白他们之间的气氛,只觉得有些微妙的太子看了眼褚坚,“你何时与姑父走的近了,竟还过问你。”
褚坚闻言,忙道:“臣与驸马爷并无来往,请殿下明察,不过臣觉得是因为您。”
“我?这怎么说?”
“许是觉得臣与殿下太过亲近,近日那些明文又是臣辅佐您发布,所以……”
太子明白了,这是看他不顺眼了。
“姑父性子一向温和,你只要不招惹他,他也不会真的寻你的不是,倒是姑母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往后你还是避着些吧!”
“是,臣明白了。”
太子原本是来看皇帝的,只不过既然自家父皇还是不见人,便也只能回去了。
褚坚跟着太子往东宫走去,余光瞥了眼仁明殿的方向,微微闪了闪。
出了宫,长乐奇怪地觑着姜五爷,“好端端的你过问褚坚做什么?不怕太子怀疑你们勾结?”
姜五爷一手负着,一手将她扶上马车,坐到车里,他才抬起之前按了褚坚肩膀的手摩挲了下。
长乐不明所以。
“都这个天儿了,褚坚身上的衣服还未更换夏服,你觉着是为什么?”
姜五爷朝她笑道,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长乐扬眉,“他在掩饰什么!”
“不错。”姜五爷放下手,“他的身形倒是与那日刺杀姝儿的首领极为相似。”
“你说什么?”长乐立即就要下车,姜五爷一把将她按住。
“你放开我,姜云亭,你想让姝儿的伤白受吗?”
“冷静点长乐,现在我还不能肯定,这件事还需要进一步核实。”
“核实什么,宁错杀一千我也不要放过一个!”
说着,她又挣扎起来。
姜五爷紧了紧手,“贸然动他,太子不会如我们的意,你且等等,若是确定这件事,我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