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扬声器中柴慕容的哭声清晰可闻:“如果你真的可以为我着想,在我‘死后’能够看在我的面子上扔掉你的面子,偶尔的对那些不懂事的纨绔低一次头,那么我就算是死,也会心甘情愿做你楚家的鬼!可、可你为什么却不这样做呢?为什么?呜呜呜,为什么!?楚扬啊楚扬,我最爱的男人,你在放任花漫语打击柴家时,你在痛恨我丧心病狂时,可曾想过,我只是一个渴望相夫教子、渴望能够和你花前月下窃窃私语的女孩子?你凭什么用这种方式来摧残我?凭什么呀?呜呜呜……”
“柴慕容,我……”噗通一声,在柴慕容泣血的指责声中,楚扬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脸色很是难看,如丧考妣。
见楚扬这幅样子后,商离歌暗暗的叹了口气:唉,楚扬最大的弱点就是当断不断,优柔寡断,总是在处理感情问题时,很容易受到感性思维的干扰,从而彻底的迷失。这与他在与人打架时判若两人,一点都不像是个有着铁血抱负的男儿,像极了电视剧中那些为爱动不动就死去活来的小白脸主角。呵呵,鬼车也会这样,这也许就是大家常说的人无完人吧?
诡异,在亮如白昼、空荡而宽阔的地下城走廊中,柴慕容那此时听起来虚无缥缈的哭声,和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楚扬,形成了一副诡异的画面,让商离歌忽然感觉心里很烦躁,抬手对着声音的方向砰的就是一枪!
马上,柴慕容的哭声停止,楚扬的头慢慢抬起。
商离歌将手枪垂在手中,雪白的长发无风自动,犹如从阎罗殿中走出的幽灵那样淡淡的说:“柴慕容,自从我认识你以来,楚扬为你做了多少事,你为什么不说一说?凭什么?呵呵,你又是凭什么总是利用他的感性思维指责他,让他忽略对你的付出而是总牢记你的对他的好?”
“呵,呵呵!”柴慕容此时已然有些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商离歌,我知道在这个世间,也许没有人比你更在乎楚扬。可你除了会杀人外,你还能给他什么帮助?如果柴家不倒,你能像我这样在政治上、商场中给他丝毫的助力?你,能像我、像花漫语那样,给他生孩子么?呵呵,商离歌,你千万别以为自己有多么的伟大,你在别人的眼中,只是楚扬的一个影子、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而已!天底下,哪有男人喜欢和一个鬼女人长相思守?我敢说,凭着楚扬的见一个爱一个的秉性,你早晚都会被他遗忘,成为一个真正的孤魂野鬼。哈,哈哈,虽说你现在的样子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比起你注定的结果要好过百倍。所以嘛,你千万不要在我面前充当什么贤妻良母,因为你没有资格,你是可怜的,比我还要可怜上百倍的可怜虫,哈,哈哈!”
在柴慕容用这番世间最恶毒的话来打击商离歌时,她始终垂着头的一动不动,可楚扬却可以看到有一滴晶莹的泪水砸在地板上,然后迸碎,就像是她那颗龟裂而无望的心。
柴慕容好像算定在这种环境、这种气氛下,她这些话会起到比刀子还要尖锐的作用。
于是她根本没有半点停歇的,用更加怨毒、更加的刻薄的话语,来击打着夜枭那根脆弱的爱情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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