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高赛止不住地仰头怒吼着,吼叫得好似一头野兽。
他的双眼尽数化为通红,用力地舒展着自己的双臂,用力地仰着身躯,双腿弯曲地撑在地面,只觉得全身的筋都被拉伸到酸胀。
而后,所有的筋猛地一个收缩。
嘭~
他的双拳愤怒地朝着地面锤了下去,强大的力量震荡得整个山间都在摇晃,强大的力量尽数朝着大地宣泄而去。
那是愤怒的宣泄。
那是他向这个世界宣告,他的愤怒,需要得到表达!
于是大地轰鸣作响中,瞬间爆开,就好像地面之下埋藏了不知道多少炸药,此刻尽数被点燃。
一一爆开。
轰!
轰!轰!轰!
整个山间的大地尽数炸开,泥土带着强大的力量喷溅着,每一个大地碎片都带着可怕的动能。
这种愤怒是不受拘束的,甚至不受内心情感的拘束。
于是就连高赛在乎的程曼曼都受到了攻击。
一块堪比土方车的泥土石块混合物,带着可怕的动能撞击在她的大腿上,顷刻间就将她的一根腿砸成了肉沫。
撞击碎裂飞溅的碎块,更是在她的大橘猫身体上犁出一道道可怕的伤口。
但程曼曼是幸运的,一股至强的生机笼罩着她,顷刻间就将她治愈恢复。
他双手扒拉着空间,仿佛扒拉在那头蜘蛛的身体上,治愈汤剂和致郁汤剂瞬间沿着心之桥冲入对方灵魂之中,在月光的探究始末中顺找到契合的点,汤剂激荡着调整着。
对!
就是这样!
治愈和致郁同时在心中激荡,刺激着灵魂,刺激着对方心灵深处的每一个美好和痛苦,盛开而又湮灭,愉悦和痛苦交织碰撞,然后——整个人裂开了!
撕拉~
高赛双手猛地一拉,面前的空间裂痕蜿蜒地朝着前方延伸,将那头纹渡蜘蛛彻底撕裂开来。
轰~
大地震荡了一声。
所有喷溅的事物尽数落地,那头蜘蛛裂开成两半,尸体砸落到废墟之中。
只在半空中留下一个发光的神奇物品。
高赛没有理会那个神奇物品,而是转头走向程曼曼。
此刻她已经从大橘猫变回人形,软软地躺倒在地上,眼神迷离地喘息着。
她似乎还没有清醒,脸上有种醉酒后的晕红。
她似乎已经清醒,看着高赛走过来,笑得很是开心,“高赛,我要死了,我真的感觉我要死了,真好。”
高赛低头看了眼,顿时咽了咽口水。
充血的双眼放光地俯视着衣衫破碎的她,整个人像是野兽一样喘息着。
他依然处于那种很独特的状态。
心灵完完整整地释放开着,没有任何一切的拘束,没有社会规训、没有道德约束、没有自我克制、没有一切的拘束,所有的**都在沸腾。
这种感觉很美妙。
仿佛他想要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而此刻……
他想要的是——他咽了咽口水,目光在程曼曼迷离的小脸上停驻了一会儿,缓缓摇曳而下,翻山越岭,一切都是如此的诱人。
**的勃发并非偶然,前世他宣泄内心的苦闷,向来就是去找小姐姐聊天。
酒色财气,不过如此。
但高赛终究还是闭上了眼,尽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尽力想要将自己彻底释放开毫无顾忌的心灵关闭。
声音低沉,压抑中带着说不出的悸动,“起来!你衣服全都碎了!”
然而他只得到一阵肆意张扬的轻笑声,一具温热柔软的身躯从他脚踝一路向上攀爬而上,最终揽住他的脖子,吐气如兰。
“高赛,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高赛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的心灵状态出了什么问题,但你的身体很健康……”
他的话被一只丰腴而柔软的手指头堵住了。
程曼曼像小猫咪一样用脑袋摩挲着他的脸颊,“死前我有个愿望,我想放肆一回,好好地感受一下活着,你……可以帮我吗”
……
“贱人!”
“啊啊啊~~,怎么可以这样!”
黑裙许霜月气呼呼地骂着,回头瞪着白西装许霜月,“你就这样看着?快帮高赛收束回心神啊!”
白西装许霜月轻轻将手贴在高赛的心灵上,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想到,高赛的内心会这么压抑这么苦,他现在的状态很难得,内心的压抑正在一点点地宣泄释放。”
“他需要一段时间,来弥合自身的心灵伤痕。”
她缓缓地放开手,看向黑裙许霜月,“高赛不是谁的高赛,高赛是他自己。我也不是谁的许霜月,我就是我自己。我有理应活得更自我,他也有理由活得自我。”
“我现在帮高赛收束心神,他再想找回现在的状态,将会变得更艰难。”
“他好不容易能有机会活出自我。”
“哈~~”黑裙许霜月气笑了,“噢,大圣母,你来说说,你克制**,叫活出自我。高赛释放**,叫活出自我。伱这什么狗屁理论!”
白西装许霜月面色平静地看着她,“你是心魔,你比我更清楚是不是这样。你不甘,只是因为你的**在作祟。你知道我说的是对的。”
说着,她再也不理会黑裙许霜月,径直朝着心灵世界的那道大门走去。
黑裙许霜月很不爽地回头看了眼,只觉得辣眼睛般跺了跺脚,而后追上白西装许霜月,骂骂咧咧着,“你知道吗?你现在的背影,好像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