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将时钟搀进电梯的孙秘书自叹自己总算机灵了一回,抬头看向时钟,表示关切的话刚到嘴边,又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全因此刻时钟再现了“我用眼神杀死你”绝技。那眼神其实很淡,也一点儿也不凶神恶煞,但就是这么淡淡的,就让人快要痛不欲生。孙秘书至今还在状况外,只听时钟的声线低了八度,讨伐道:“我有让你拉我走么?”
见秘书越发疑惑的望向自己,时钟顿失解释的**,他的手心仿佛还有着一丝她握住他手时留下的余温,时钟不由得低眸看向自己手心,陷入一时的怔忪,留秘书一人在旁,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时钟此时越发让人难懂的表情,一边绞尽脑汁思考: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对了……”
时钟二度开口,虽只浅声说了两个字,孙秘书已立即竖起耳朵。
“让保安把那闹事的女人扭送到派出所,但暂时别表态要如何处置她。”
这是个什么逻辑?秘书听得一知半解,却不敢发问,就算不懂装懂也得立即点头应道:“好的。”
***
医生为时钟处理好灼伤后,他从诊室里出来,没走两步就看见了倚着墙边等着他的那个女人。
时钟慢慢停下脚步。
二人隔着五米不到的距离,任司徒垂着头抵着颈子,有些愁眉不展,时钟便静静地站在原地,悄无声息地看着她,等着被发现。直到任司徒偶一抬头,见他就长身而立在自己前方不远,努力收起原本的愁眉不展,轻快地朝他打了个招呼:“嗨!老同学!”
“你怎么在这儿?”
抑或时钟的诧异模样表现的恰到好处,抑或是因为任司徒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以至于任司徒并未接话,反倒问他:“手没大碍吧?”
“还好。”
他说的如此云淡风轻,任司徒隐隐的松了口气,故作轻松地走向他:“没想到会在那种情况下碰到你,还没吃晚饭吧?我请你。”
任司徒其实深知自己这副老友相见的模样装的有些失败,毕竟自己和这老同学之前一点儿也不熟络。也难怪他带着一丝审视的目光看了看她,直接就不给情面地拆穿道:“你应该不是特意来请我吃饭的吧?”
一下就被拆穿,其实也在任司徒的预料之内,她咬了咬牙,索性把实话说了:“我知道这个请求很唐突,但是……这次的事,你能不能那位女士私了?”
“私了?”
听他仔细咀嚼这个字眼,任司徒的心已经凉了半截,毕竟当年读书时,她对这个人就一点儿也不了解,更何况如今已毕业多年,任司徒真的不确定这人是怎样一种行事作风:“派出所的人说,等你的验伤报告出来,如果是轻伤以上级别,估计会追究她的刑事责任,你要多少赔偿,她的家人都会支付,只希望你把这案子从派出所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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