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没回答,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任司徒倒也看得开,压抑住失落改口道:“算了,只要你不缺席下下周的婚礼就好。”
时钟稍稍一偏头,就吻上了她的额角,这是一个让她安心的吻:“放心,就算公司倒了,我也不会缺席你说的任何一项。”
这虽然是赌咒,但任司徒听着甜蜜,也就不骂他乌鸦嘴了,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任司徒也还是会时不时地插一句:“你困了的话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就放你回家睡觉。”
任司徒虽这么说,可聊到最后,困得哈欠连天的也是她,任司徒都不清楚自己具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了,病房的沙发旁便是窗台,几缕清晨的阳光正透过窗帘之间的缝隙洒在她的眼皮上,任司徒看着那个落在她手背上的光圈,愣了一会儿,才坐起来。
她的身上还披着时钟的外套,病房里却已经没有了时钟的踪影。有食物的香味沁入任司徒的鼻尖,任司徒的目光一低,就看到了她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两份被塑料袋包裹的很严实的早餐。
任司徒隔着塑料袋摸了摸外卖盒,还是热的。塑料袋的底下还押着时钟留给她的纸条——
“左边那份没放任何佐料,是寻寻的;右边的是你的。”
落款是十分言简意赅的两个字:老公。
任司徒嘴角隐着笑意,把纸条折起收好,再看一眼病床上的寻寻,见寻寻还睡得很沉,便抬腕看一眼手表,见时间还早,任司徒就没打算叫醒寻寻,自顾自的吃起了自己那份爱心早餐。
可早餐的香味很快就勾开了寻寻的眼皮——任司徒刚吃第二口,就感觉到有两道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任司徒不由得放下一次性勺子,再度望向病床,刚才还睡的正香的寻寻正眼巴巴地瞅着任司徒手里的早餐,馋得咽了口唾沫之后,寻寻才抬眸看向任司徒的脸,说:“我饿了……”
能吃,能喊饿,那肯定是没什么大碍了……任司徒松了口气,把属于寻寻的那份早餐给他拎了过去。
寻寻很快就享用起了他的早餐,用眼神催促正忙着喂他的任司徒赶紧喂下一口的同时,边吃边问:“如果我破相了,是不是就不能给你们当伴郎了?”说着不忘轻轻地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纱布。
寻寻一直把婚礼上的男童错叫成“伴郎”,任司徒也没纠正过他。虽然寻寻没有邀请到李睿依做女童,但他还是一样憧憬着能在任司徒的婚礼上穿着小西服,帮任司徒提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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