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正的改变,要从去了农场上班才开始的。
再到对常庆波的警惕,让他不得不为安全方面多考虑。
而他跟张云尚的合作,终究会是个隐患。
现在则是亡羊补牢。
“三十五。”
听到李卫东真要买,对方才认真了些,把手里的锤子跟刻刀放下。
“大爷,您这是把我当肥羊宰啊,前段时间,我们村有人在这边,用三十斤棒子面,就换了一套石磨。”
“你说的那种是普通石料做的,尺半大,不值钱。
你既然来我家,那就肯定打听了,我做的石磨,那都是用最好的老料加工的。
普通的石磨,用个一年半载,就得重新开纹路。
而我做的,三五年不用动。”
对方说这话,明显带着股傲然。
“开个纹路能费多大的功夫?您给便宜点,要不然我只能去别家了。”
“三十二,不能再少了,你要是还嫌贵,可以要套小的,十八就行。”
“三十,您负责找人帮我送到大路口,我跟人约好了在那边等。”
直径一米,厚二十公分的石磨多重?
按照花岗岩的密度来计算,少说也得四百五十斤。
那么两块,再加上底盘,得一千斤往上。
反正李卫东自己是抗不回去。
“中!”
对方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很显然,这个价格并没有到他的底线。
李卫民也没纠结这几块钱的问题,爽快的掏出三张大团结。
随后对方就去找来三个小伙子,‘轻轻松松’就把那套石磨给装到地排子上,也没套牲口,三人就那么拉着给李卫东送到了大路口上。
李卫东掏出烟,一人散了两根,等对方离开后,眼瞅着附近没人,才收进农场仓库,然后瞪着自行车,就飞快的离开。
回到二叔家,天还没擦黑。
李卫东往那张专门给他准备的小床上一躺,意识就进入农场。
这这里,只要有能量,李卫东不敢说无所不能,但像搬点重东西,完全不在话下。
很快,农场仓库里,就多了一套装好的石磨。
然后他尝试着去控制,刚开始有些别扭,但的的确确不用他亲自动手。
一个小时后,他的意识回归,从床上坐下来,眉头轻轻皱着。
这次实验,可以说成功了,但也失败了。
因为推动石磨把小麦磨成面粉消耗的能量有点多。
换算一下。
他通过张云尚的门路加工,要付给对方一成的白面,以及麸子全归对方。
而他自己用能量推动石磨,所消耗的能量,如果用来催熟小麦,相当于付出三成的代价。
毫无疑问,亏了。
但从安全的角度来看,肯定是赚了。
“醒了?”
此时外面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跟正在做饭的二婶打了声招呼,李卫东才坐下。
“这是村里开的户口迁出证明,你收好。”
李书全拿出一张信纸,上面签了名字,还有村里的公章。
如此,李卫东迁户口的证明,也算是全乎了。
只需回头拿着家里的户口本,去街道办就能办理落户了。
没错,就是街道办。
尽管,严格的来说,负责管辖户口的应该是派出所。
但这会的街道办权利很大,一切跟民生有关的事情,都管。
结婚登记,生孩子上学,以及各种票证,都是由街道办负责的。
囊括进去,就是生老病死。
而派出所主要负责治安。
李卫东收起证明,两人又聊了会,李占奎就拎着一只野兔走了进来。
这兔子一看就是套的,脖子都快秃噜皮了。
“回头把兔子拿回去,来我家还缺你一口吃的?”
没等对方开口,李书全就不耐烦的说道。
李占奎也没反驳,把兔子放到一边,上前坐下。
“我回家后听小梅说你帮着推碾,还给送回家,麻烦你了。”
“这算什么麻烦,正好我也闲着没事,活动活动晚上还能多吃点,不过我看小梅怎么没去上学?”
李卫东不在意的摇摇头,随即就说起李红梅。
其实,如今农村这种现象很普遍,很多父母都觉得,女孩子上学没用,留在家里还能帮着干活,等大点了,就嫁出去。
不过,在李卫东看来,李占奎应该不是这种人才对。
“我好几次都把她送去学校,然后她自个又偷偷的跑回来,打了好几次,没用。”
李占奎脸上多了些无奈跟愧疚。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不是早熟,而是被生活给逼的。
李红梅肯定不会不明白上学的好处,但她家那个情况,尤其是先前李占奎没回来前,父亲去世,母亲身体不好,还有个弟弟。
她除了担起这一切,根本没别的选择。
“不上学也得学知识,回头我给她带点小学的课本,你要是不会,就找人教教她。”
李卫东想了想,给出一个办法。
他如果说出要掏钱供对方读书,李占奎绝对二话不说,抬起屁股就走人。
“谢了,你如果明天晚点走的话,莪进山趟。”
“行,我跟你一起去。”
想到打猎,李卫东身子都直了几分。
前段时间在农场,他虽然练的是手枪,可也没少请教怎么打步枪。
这次正好一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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