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虽然有些不好看,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
毕竟年纪摆在那里,或许这几年他也没少经历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要他的感知不是在欺骗他,那么这件事情可能真的跟研究所的人无关。
可不是研究所,不是农场的工人狱警,不是那些正在开垦土地的犯人,又会是谁呢?
要说目前唯一还没有见面的就是教导员周纪了。
但理论上来说,对方的可能性真的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就在李卫东这边陷入僵局的时候。
另一边,宫家栋找到赵海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队长,我刚刚找人问过了,李卫东同志已经查遍了所有人,但目前还没有任何发现。”
“没有发现?”
赵海峰皱起眉头。
他是相信李卫东的本事的,要不然也不会直接让对方负责。
可这大半天过去了,该审查的人也全都审查完了,竟然没有发现?
“对,我问过负责记录的狱警,李卫东只是把一些人叫进去,然后随意的问了几句话,就打发对方离开,这哪是审查的态度?完全就是做做样子,压根就没上心。”
宫家栋打起小报告来,可没有半点心软。
“或许卫东同志有自己的考虑吧,既然把事情交给他,我们就应该相信自己的同志。”赵海峰说道。
“队长,我知道我有些小人之心,可您不觉得蹊跷吗?”
“蹊跷?”
“我专门找人打听过,上次李卫东在查孙红梅一事的时候,可是尽心尽责,甚至晚上不睡觉都要挨家挨户的走个遍,检查起来那叫一个仔细。
但这次呢?只是问几句废话,就把人打发走,能有什么发现?
难不成他还能看透对方是说真话,还是假话?
换成是我,我也行啊。
而他之所以这么做,我觉得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
原本,赵海峰并未怀疑李卫东,但随着宫家栋的话,他心里也不免有些嘀咕。
李卫东的表现,的确有点不对劲,或者说让人看不透。
“这第一种嘛,就是他早就知道了是谁偷的,眼下不过是演戏,等到您着急了,求着他的时候,他才会把人交出来。”
赵海峰听完宫家栋的分析,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又问道:“第二呢?”
“第二种我说出来您别生气,并不是我对李卫东同志有什么意见,而是他的所作所为,太值得怀疑了。”
宫家栋试探着说道。
“尽管说,我相信卫东同志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毕竟大家都是为了早点找回被偷的黄金珠宝。”
“好,我觉得这第二种可能,会不会李卫东同志在贼喊捉贼?”
“贼喊捉贼?”
赵海峰愣住了,目光锐利的盯着宫家栋。
“李卫东同志当初能火线入党,说明该同志是经受得住考验的,宫家栋同志,你为什么要怀疑卫东同志?今天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赵海峰说的严厉,可最后仍旧给了宫家栋自辩,或者说解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