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了,照你之前说的,李卫东才多大年纪?他养的黄鼠狼肯定也大不到哪去,去市场买点普通黑狗血就行。”
十块钱。
思索了片刻,阎埠贵终究还是没舍得。
以往他给人写春联,总得想方设法把便宜占回来。
这次已经白送了,如果再搭上十块钱,他晚上得疼的睡不着觉。
毕竟,在他的理念中,不赚,已经是赔了。
“爸,当初您为了捞我哥,五百块都拿出来了,这次可关系到您能不能时来运转,坐上学校后勤主任的位子,跟那相比,十块钱多吗?”
阎解放痛心疾首的说道。
阎埠贵本来已经决定去市场上买点,或者要点黑狗血。
可听到儿子的话,一想,也对啊。
只要成了后勤主任,别说十块钱,就算一百块都值了。
尤其是捞大儿子那五百块全都打了水漂,以后再也不干这种赔本买卖了。
还是花在自己身上更值。
“待会你就拿点东西去你那哥们家里,让他说说情,能省一点是一点。”
阎埠贵虽然下定了决心,但本能还是在算计着,花最少的钱,办最大的事。
“好,不过能不能省下来,我可不敢保证。”
阎解放有些不情不愿。
因为眼下省的钱,都是本该属于他的。
他要是乐意才怪呢。
“能省一块,我就给你五毛的好处费。”
而她,只有27块5,相差9块5。
如果再拿点补贴,等于以后每个月能多拿十块钱。
对于她家来说,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以后的日子,立即就好过不少。
要是长年累月算下来,那就更多了。
眼瞅着棒梗都上小学了,她得攒钱,将来给棒梗娶媳妇。
“嗯,那就麻烦你了。”
李副厂长很满意。
他之所以要见李卫东,感谢是假,求对方帮忙才是真。
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先前在没有抓获罗蒙洛科夫,找到机密资料的时候,关于纪文泽的死讯,一直被专案组保密。
可现在,案子已经宣布告破。
只不过因为十一局跟一机部还没有掰扯清楚,所以尚未宣布结案。
纪文泽死讯也就还没公布。
但保密性,无疑降低了很多。
至少李副厂长就从他的渠道,了解到一些真相。
才明白,原来纪文泽不是逃了,而是被人杀害。
甚至凶手,就是他一直捧着,供着的罗蒙洛科夫。
发生这种事情,轧钢厂肯定要担责的。
李副厂长不想束手待毙,所以要想办法自救。
更重要的是,他还打听到,那机密资料全都找回来了。
于是,他就想到了李卫东!
所以才有了他找秦淮茹帮忙这一出。
至于为什么偏偏找她。
大家都是男人,谁不懂谁?
将心比心,他不相信李卫东是‘清白’的。
许诺出一个质检员的工作名额,对他而言,压根就不算什么。
相比得到的收益,更是小巫见大巫。
秦淮茹神情恍惚,脚步虚浮的离开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一路上,她满脑子都是质检员,都是每个月多的那十块钱。
回到车间后,更是无心工作。
一连出了好几次错。
要不是知道李卫东白天上班,她都想立即请假回去。
同时,她也在想,该怎么打动李卫东,让他听话,去赴李副厂长的约。
以她对李卫东的了解,硬来肯定不行,对方压根就不吃那一套。
既然不能来硬的,那就只能软的。
想到这里,她就暗暗下了决心。
大不了豁出去。
就像贾张氏曾经跟她说的,女人哪有不指望男人的?
此时的李卫东压根就不知道有人在打他的主意,下午,他就开着车来到农场。
虽然他完全可以‘旷工’,在家里好好休息。
但他却不愿意这么做。
作为农场的副队长,他得担负起这个责任来。
刚到第三农场,他就被汪振义截个正着。
主要是他开着吉普车,有点过于张扬。
毕竟连汪振义这个副大队长,都没资格配吉普车。
整个监狱,只有一辆吉普车,平时归大队长,还有委使用。
“你小子倒是提前享受到大队长的待遇了。”
汪振义看着李卫东下车,有些嫉妒。
上午在农场,李卫东跟大队长,常庆波等人离开的时候,他就看到李卫东直接上了这辆吉普车。
但当时那种情况,他也没机会问。
“十一局的,我这两天到处跑,骑自行车太慢,容易耽误事情,人家就主动借给我用用。”
李卫东主动解释。
他一贯都是谦虚低调,眼下这么张扬,绝非他的本意。
他也是迫不得已。
“什么时候学会的开车?”
汪振义对于他的解释,半个字都不信,他倒是挺好奇,李卫东还悄摸的学会了开车。
“在轧钢厂查案的时候,当时专案组的组长教了我两天,这玩意挺简单的,您要是想学,回头我教您。”
作为老司机,李卫东自信,当个教练还是没问题的。
只可惜,他这番情完全表错了人。
汪振义是想坐车,而不是自己开车。
“东西都找到了?”
“嗯,上头接管了,大队长给我们放了假。”
一句上头接管,汪振义顿时就意识到了什么,直接换了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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