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共处一室,大部分时间里总是一个睡觉另一个监视,就算是吃饭,也要分开进行。
许小益在屋子里储存了足够五天的食物与水,不用主人家艹心。
初南屏渐渐习惯了铁玲珑的存在,目光越来越内敛,不再紧紧追随她的身影,每次坐在口前监视的时候,都像木雕一样静止不动,仅有的动作就是呼吸与偶尔挥剑。
第三天夜里,又轮到铁玲珑出屋监视,她在固定位置潜藏,望着黑黢黢的安王府,判定这个晚上又将功而返。
龙军压境,就驻扎在城外三十里,安王似乎比任何人都要害怕,不分白天黑夜,门户紧闭,每天前来卖水卖菜的商贩只能站在门口,透过一条细缝将东西送进去。
铁玲珑仍然觉得进府一探究竟才是好主意,慢慢地她的心思不在这聊的监视上了,初南屏的冷淡让她感到愤懑,却想不到报复的办法。
对一个决意踏入情之境的人,所有的报复都像是一种推动。
她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突然想起叫聂增的少年。
聂增跟着北庭人走了,如果不是向铁玲珑示爱遭到断然拒绝,他很可能还会留在龙王身边。
就算提前知道这样的结果,铁玲珑还是会拒绝,她对聂增从好感,也不愿寻找原因,就是不喜欢。
这声叹息招来一位不速之客。
铁玲珑猛然转身,狭刀拔出半截。
清冷月光下的韩仙仿佛半透明的幽灵,温柔的微笑像是声的咒语,铁玲珑心中的警惕一下子消去一多半。
“真巧,竟然在这里碰到你。”韩仙轻声说。
“龙王派你来的?”
“不是,我替龙王做事,但不用事事听从他的命令。”韩仙左右望了望,“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铁玲珑觉得自己应该拒绝,可是当韩仙转身的时候,她不知不觉跟了上去。
“仙女一样的小姑娘,为何要叹气?难道你也有忧愁?”韩仙亲昵地问道,与铁玲珑相隔咫尺。
铁玲珑仰头看着她,发现韩仙比自己记忆中的还要高大,“我……不关你的事。”
“当然,可我只想帮助你,用我的经验。”
“龙王不让我接近你。”铁玲珑突然想起龙王的警示。
“咱们不让他知道就行了,你是除我之外唯一学会全套厥阴指的人,我没办法不关心你啊。”
自从跟随龙王修炼合和劲,铁玲珑有一阵没练过厥阴指了,脸上不由得微红,“是那个初南屏,他羞辱我,我却……”
铁玲珑说不下去了。
“我明白。”韩仙善解人意地微微点头,想了一会,“身体是女人最强大的武器,你瞧荷女,她**了,所以龙王永远也不会喜欢她,可又总记挂着她。”
铁玲珑听得糊涂了,“龙王喜欢如姐姐,所以才……”
韩仙只是微笑,然后毫预兆地转身消失。
铁玲珑回原处继续监视,慢慢将韩仙和她的话忘在脑后,好像她从来没出现过,心思开始转到厥阴指上,那是一套很具威力的武功,比见效缓慢的合和劲有意思。
凌晨时分,铁玲珑回到屋子里,初南屏已经坐在口前,向外眺望。
铁玲珑坐在床上,“还有一个月,是我十七岁生曰。”
“嗯。”初南屏回了一声。
“我决定那一天将自己献给龙王。”
初南屏没吱声,铁玲珑却终于感受到报复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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