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好,不愧是俞会长。”严峻笑了笑,又道,“那我就再给大家讲个故事。”
俞少卿道:“洗耳恭听。”
严峻说道:“还是一个年轻人,花了五十万块大洋开了一家豪华的酒吧,但是生意非常惨淡,正常经营的话别说收回投资,还得持续的亏钱,如果你们是年轻人,打算怎样挽回这个不利局面?”
一众江浙财阀便纷纷建言献策,有说提高服务的质量,有说降低利润率来引流,也有说找些交际花来酒吧坐台,各种办法,但是无一例外全都需要继续加大投入,且结果难以预料。
最终轮到严峻揭开谜底:“年轻人找了五十個合伙人,每人只需出资一万大洋,就可以永久分享这家酒吧利润的百分之一,同时还能获得价值一万大洋的代金券,但是,这一万大洋的代金券必须得分成五十份,每份限额两百大洋,每次抵扣上限为二十块大洋。”
“就这样,年轻人在短时间内就收回了五十万的投资,还获得了五十个合伙人,而这五十个伙合人又为酒吧带来了两千五百个至少消费十次的客源,这样一来酒吧的生意也变火爆。”
“而年轻人付出的只是原本就没有的百分之五十利润!”
听到这里,俞少卿、金九铭等人感觉认知再次被刷新,原本以为卖海鲜的年轻人就够厉害的,没想到开酒吧的这个更厉害,这简直就是空手套白狼,比他们开银行还要更加的赚钱。
“明白了!”金九铭道,“我们的十里洋场就是酒吧,让淞沪的富绅名流掏钱入伙十里洋场,他们掏一万大洋,就赠送他们价值一万大洋的代金券,但是这一万大洋得分成五十份,而且必须五十个不同的人才能使用,这样一来十里洋场瞬间就能获得大量客源,而且都是不差钱的客源,那么十里洋场的营业额还真的有可能暴增,年营业额两亿真有可有,甚至还不止!”
“货源呢?”俞少卿道,“如果十里洋场的营业额真的暴增了十倍,货源供应就又成了问题,我们没有那么多的供货渠道。”
“有消费,还怕没货源?”严峻哂然说道,“毕竟淞沪两大租界那么多的洋行,他们巴不得淞沪的消费更旺盛,毕竟只有淞沪的消费旺盛,他们才能赚更多的钱!”
“可是那样的话,钱岂不是被洋人给赚走?”
俞少卿道:“毕竟十里洋场主打的是国货,除非国内厂家没有相同类型的产品,比如说钟表,否则绝不卖洋货。”
“俞会长,格局要打开。”严峻摆摆手说,“无论国货洋货,只要为国人所用,那就是好货。”
严峻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内心却暗暗忖道,如果十里洋场内的商家不能卖洋货,那他又怎么薅西方洋商的羊毛?他之所以推动这波虚假的消费狂潮,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薅羊毛!
薅淞沪富绅名流的羊毛,更薅洋人的羊毛!
这个时候,金九铭再次问道:“严参谋长,你刚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就是价值两亿的物资设备,一律免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