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问题杨秉只是微微颌首,面前宋人的回答让他的情绪变得更加暴躁,他愤怒的大喝道:“如今西夏与宋国乃是邻邦,为什么要掺和进来,难道是想与我们西夏开战吗?”
“阁下这是在向我求饶吗?”
面对诘问杨秉这语气平淡的反问,让野利遇乞像是受到了侮辱一样,身为党项的勇士求饶无异于是最大的羞辱。
“你这是羞辱一个党项的勇士我要与你死战!”
杨秉的身子虽然看起来不如这些人这样魁梧,可是却也不是如大宋的那些士大夫那般的文弱,只是想要与野利遇乞这样的沙场悍将搏杀依旧是以卵击石。
对于敌将的叫嚣他没有兴趣理会,如今他们需要面对的还有一场长途跋涉的奔袭,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继续在这里耗下去了。
身旁的李宗槐跃跃欲试道:“相公让我替你和这党项野人一战!”
他早就将这些人视作自己的同僚,而今日死在此处的有五十三名弟兄长眠于此,甚至他们无法将他们的尸首带回去,所以面前的这些党项人乃是生死之敌。
只要此刻的杨秉出声应允,他立刻就上前斩下敌将人头为死去的弟兄们祭奠。
过去在汴京时他是不服管教的混不吝泼汉,经父亲的旧日同僚的引荐之下拜在了当时圣眷正隆的杨秉门下,在他的父亲眼里在大宋武人是没有任何出路的,只有读书种子才是显贵,而无疑身为状元出身的杨秉就是天下最会读书的人。
自己的儿子拜在他的门下未来也是能够走上正途,而他自少练武,“鸷勇绝人”,嗜酒且崇尚节义,不拘小节,自认为自己应当是沙场拼杀的好汉,如何能够甘于为他们门下屈尊为奴。
可是执拗不过父亲的哀求,加之自己如今也没有一个正经的营生也就答应下来了,可是了解愈深后对于杨秉就愈发钦佩,原来这天下真的有一心为了百姓谋福祉的好官。
如今随着阿郎来到了大宋西北边陲之地,骑着马走在条河西走廊之上,看到身边的同僚一個个身死,已经没有了当初对于沙场戎马的向往而是成为一份责任。
就在此时打探消息的杨小乙驾着马赶了回来,焦急的从马上下来道:“相公前方的西夏两翼骑兵如今调转了方向,呈现合围的趋势!”
这自然不是因为野利遇乞有料敌先机之能,提前吩咐了两翼骑兵留下了这样的布置,而是因为发现中军迟迟没有踪迹,他们敏锐的嗅觉发现了异常,才会违背了野利遇乞的军令。
“尽快脱身,不可在此地耽误时间太久!”
而此刻的野利遇乞不知道自己的援军以至,还在试图用言语相讥撩拨杨秉的情绪,可是此刻得到西夏骑兵即将截断道路的消息,更是不会继续耽搁下去了。
杨秉的话音刚落下,此言一出刘奇与李宗槐一左一右率先出手,这些西夏残余早就军心溃散,若是此刻宋军喊上降者不杀,恐怕都维持不住军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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