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昙此番回去也是冷汗涔涔,只觉得今日这一遭已经将这些年里受过的惊吓和忐忑一次经历了一遍。
见到县令满头大汗的样子,身侧的文县尉出声道:“知县,可是这马车内有些闷热?”
这马车内的众人听见文县尉出声,就一下子又想起来了刚刚在那凉棚内饮的“好茶”!
端坐着的泌阳县县丞,闭目养神的状态下出声道:“文县尉如今点茶的技艺可是越来越高明了,只是我无福消受了!”
说到这话他也是一阵喊冤,苦着脸解释道:“我哪里知道这经略私藏的“好茶”,竟然会是这是那等小民所饮的草茶!”
他这多出来的一遭可是让众人遭了难了,明明入口十分苦涩难咽,却还要强忍着咽下去。
车厢内的韩主簿也是没好气的道:“谁不知这杨经略最好青凤髓,莫不是文县尉有意捉弄我等!”
这话也完全是抱怨了,文县尉自知理亏且地位在众人中最低也是不反驳只能表达着歉意。
而一直保持沉默的知县章昙,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了:“今日杨经略说史,各位如何看啊!”
此话一出除去性子憨直的文县尉茫然其他人都变得慎重了起来,他反而回答道:“讲的很好,且提出了不少合乎时宜的策论,杨经略无愧于状元出身!”
这样的话题实在太敏感了,合乎时宜?恐怕那一套所谓的命名为“青苗法”的改革之法,放在当下也是先进之法吧!
他们细细思来也能够想像的到若是此法能够施行,那么对于民生将是一个善政,乃是国富民强之法啊!
可如何能够轻易的说出来,从一开始说起来他就觉得这明面上只是在说史,细细听来却如同讨论当下形势。
其他二人都保持了缄默,除去文县尉那主簿和县丞显然也是知道了其事情的重要性。
见其他人不出声,章昙身为大宋的一地知县对于杨秉的畏惧感有之,但是还是心向大宋的。
出声说道:“此事本官将上报朝廷,各位可敢与我一起联名?”
说起来是一件振奋人心的话,可这趟浑水其他二人可不想参与,他们与知县不同,大宋有律令一年一考,三年为一任,任地远地区的,四年为一任。
而泌阳县并不算远所以三年为一任,他们这些左官乃是四年为一任,而身为知县的章昙任期将满即将调离。
而他们却还有一年任期,这个时候得罪了杨经略他们到时候如何身处?
这可是通敌的罪名,仅仅一介七品知县就想要告倒朝廷重臣?而且证据如此的模湖,没有确凿的证据很有可能被定义为诬告。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们又如何愿意掺和其中,所以保持缄默不说话。
这个时候的章昙又继续开口,语气沉重的道:“我明白你们心中所想的,并非祸临己身谁也不想掺和进来,可是你们也是我泌阳县的左官,乃是食我大宋俸禄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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