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浩:“好了。周氏你先莫哭,本官再问你,三服药每次可都是谁给你婆婆煎服的?。
周氏沉吟片刻道:“第一次是我煎的,第二次是小叔煎的。他就在大堂外听审呢
杜文浩:。周氏你可要想清楚了。”
周氏一脸茫然,道:“大老爷,这药都是在那仙客来医馆里抓的,谁煎不都一样,您为何这样问民妇?”
安逸龙沉声道:“大胆刁民,大人问你什么你便回答什么就是,哪里还有反问大人的道理?。
杜文浩摆了摆手,示意安逸龙稍安勿躁。回身叫来沈师爷低头说了几句。沈师爷便退下了,那安逸龙想问。但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话。
杜文浩:“既然你小叔在外,那就把他带上来吧。”
片刻,一个打着赤脚的五十岁上下的一个男人弓着腰上来了,走到堂前跪下不语。
杜文浩:。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年纪了?跟死者什么关系?”
“草民洪三。今年五十有六。是死者的二子
“洪三,看你这年纪,应该有孙儿了吧?”
“回大老爷,草民有三个孙儿,一个孙女。”
杜文浩示意张师爷将上的瓦罐递给洪三,道:“你知道这瓦罐里的药是谁熬制的吗?”
洪三仔细地看了看瓦罐,然后探出鼻子闻了闻,道:“是草民熬制的。”
杜文浩笑道:“你如何得知这就是你熬制的那一副药?万一我们给你一个一模一样瓦罐然后里面在放一些别的药呢?”
洪三道:“这个药味儿草民熟悉,那一日喂我娘喝药,她还说这个。药味有股怪味,不愿意喝。
我说良药苦口,最好娘还是喝了,谁想晚上就”草民早知是这样”都是草民的错,她不想喝不喝便是,谁知这郎中庸医杀人,胡乱下药,我却还劝我娘服用这等虎狼之药,简直就是罪人”真是该死!呜呜呜。
杜文浩转头问那妇人:“周氏,你第一次给你婆婆煎服此药的时候,她有无推说不喝之意?”
周氏摇了摇头:。没有
杜文浩看了看一旁的安逸龙,道:“安大人可有什么要问的?”
安逸龙清了清嗓子朝杜文浩恭敬地点了点头,然后对那周氏问道:。周氏,那你婆婆有无说那药有怪味?”
周氏:“并未说起,我端给婆婆,婆婆就喝了。”
安逸龙点点头,对那孙郎中道:“刚才他们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吧?是不是你下方弄错了?”
“绝无可能!”孙大夫道,“或许是这妇人搞鬼!”
周氏厉声道:“你说什么?你别血口喷人!”
“哼!你婆婆年迈体衰,身上病症不少。经常找我瞧病的。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你定然是厌恶了天天这样的服侍你那久病的婆婆自然起了杀心!”
“你胡说!你这贼大夫,害死我婆婆,还在这满嘴喷粪,你不得好死,天打雷劈”!”周氏污言秽语连接不断说了出来。
杜文浩却不阻止,笑吟吟瞧着。似乎没听过泼妇骂街,听得饶有兴趣的。
那孙郎中骂街如何骂得过这周氏,涨红着老脸结结巴巴回一两句,又偶尔摇头叹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安逸龙实在听不下去了,重重咳嗽了一声,周氏醒悟,这才住嘴不骂了,对杜文浩磕头道:“大老爷,民妇一心待婆婆,并无二心,求大人明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