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看苏油捧腹大笑,说这一套只有防守有用,鸽子只认窝,所以返回地必须固定,其实用处不大。
折继祖一拍大腿,我折家世代镇守府州,这都一百多年了,可不就固定得牢牢的吗?就是这些符文,我家遵道学得会不?
苏油摸着下巴:“简化版,一年可以速成;进阶版要三年;精通版得再加三年;嗯,后边还有个大师版,差不多要四到六年。”
折继祖是军事家:“简化版不用考虑,剩下三个如果大师版是探花郎的水平,明显太高了。”
“我折家不走科举路子,讲求个实用,先学到进阶版吧。能不能精通,看这孩子造化。”
苏油说道:“虽然我能教,但是遵道不能在这里学,因为这里没有教材。要学的话我上奏朝廷,选拔西军优秀人才,一起送到汴京军器监去进修。遵道要是愿意,我就给他报名了。”
折克行立马施礼:“多谢大帅提携。”
经过整顿,永兴军路开始呈现出振作迹象,西夏内部消息终于传来,此次横山受挫,是西夏名将嵬名济复出了。
而家梁被召回兴庆府,协助梁太后安稳被苏油肆虐之后的残局,以及青唐方面的压力。中间出现了情报不及时的现象。
五月,甲午,右谏议大夫提举崇福宫致仕吕诲卒。
先前吕诲上表:“臣本无宿疾,偶值医者用术乖方,妄投汤剂,率情任意,差之指下,祸延四肢,浸成风痹,非祗惮炙盩之苦,又将虞心腹之变。虽一身之微,固不足恤,而九族之托,良以为忧。”
这是在用自己遭遇庸医的事情,来隐喻当朝。
回到洛阳安养后,疾亟,犹旦夕愤叹,以天下事为忧。
既革,司马光往省之,至则目已瞑,闻光哭,蹶然而起,张目强视曰:“天下事尚可为,君实勉之!”遂卒。
新党的名声败坏,渐渐从朝堂下沉到了民间。
保甲法行,乡民惊扰,至有截指断腕以避丁者。
知开封府韩维,王安石早年的得力推荐人,将这件事情奏报赵顼。
赵顼问王安石,王安石回答:“就算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不足为怪。为天下主者,如止任从民情,那又何必再为他们立君设长,建官置吏呢?”
“保甲法不光可以除盗,还可渐使练习为兵,还特别节约财费。惟陛下果断,不恤人言以行之。”
要是苏油再侧,就会问一句:“节约的是谁的财费?老百姓的吗?”
韩维是王安石早年的得力推荐人,因为这件事情,和王安石彻底决裂。
赵顼欲命韩维为御史中丞,维以兄长是参知政事,力辞。
王安石也不敢让韩维担任这个职务:“韩维善附流俗,用以否定陛下所建立的新政,请陛下答应他外放的要求。”
正好文彦博也闹着要走,赵顼便想安慰他,让韩维当枢密副使,辅佐文彦博。
维奏事殿中,以言不用,力请外。
赵顼很不舍:“卿是我的东宫旧人啊,你理应留下来辅佐我才是。”
韩维奏道:“使臣言得行,胜于富贵。如果因为攀附旧恩得到升进,非臣所愿。”
遂出知襄州。
如果说百姓断指这件事情,还可能是新党宣传不到位,还有保守党刻意歪曲诱导,或者不作为导致的,那朝中另一件事情,就有些严重了。
邓绾上书:“奉陛下诏,查核各地举青苗法不力的官员。经过调查,判亳州富弼,批评蒙城官吏给百姓常平钱谷,加罪给县吏,重笞他们;又遣人持小札送去诸县,命令他们不得按照提举司的文牒施行;本州佥判、管勾官徐公衮,也作书告谕诸县,使勿奉行诏令。请求陛下穷治他们。”
赵顼大怒,下诏让亳州推勘院调查此案,最后将调查结果,以及对相关官员的处罚上报中央。
富弼上奏,表示这事情是自己一个人的责任,跟其它官员没有关系,要追究,请朝廷追究自己一个人的罪行。
同时毫不客气的指出,青苗一事,天下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说得再好听,也不能洗刷其虐民聚敛的本质!
紧跟着,另一件事情突然爆发,京郊东明等县百姓千馀人,突入王安石私第!
上千老百姓冲击宰相私宅,这绝对是大事件!
而这是不是旧党要报复其对自己党魁的迫害,苏油认为,大概率有些关系。
Ps:推书《庶子成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