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家大院外。
巩一卦苦着脸唉声叹气地走到了一处宅院门前,迈步而入。
都知道玄门江湖如今玄士凋零,可此次前来卧狐岭参加玄门江湖大会的,还是有一千多号人。短时间内,谁又能和所有人认识,并知晓他们居住在哪条巷的那一家宅院里?
更不要说,是巩一卦这号不擅,也不大好交际的人了。
所以命算大师巩一卦,也就不再去揣摩太多,到哪家,找到什么人,便是随了缘分、命势。
成功与否似乎也不大重要。
小院不大,房屋也矮小陈旧,明亮的月色下,可以看得出来,院子里清扫得干干净净,两棵因为环境的因素,注定不会长得多么高大的树木,给破旧的山村小院平添了几分雅致。
堂屋里,正有人在轻声闲聊着什么。
“江浙栖凤山巩一卦,前来拜访……”巩一卦站在堂屋门口,客客气气地向屋内打了声招呼。
屋内立刻安静下来,随即传出脚步声。
破旧的门帘掀开,一位相貌白净,大约只有一米六五左右身高,身材肥胖厚实的中年男子笑呵呵地出现在堂屋门口昏黄的光线中,拱手施礼:“燕云西峰口袁鹿鸣,巩大师前来拜访,倍感荣幸,请!”
“叨扰袁大师了。”巩一卦微笑着迈步等阶进门。
屋内,亮着一盏也就几十度的灯泡吧,光线昏黄。
没有茶几沙发之类的家具,只有一把老旧的长凳,几张小小的木凳子,除却袁鹿鸣之外,另有五人围坐在暖烘烘的火炉前的一张低矮的小方桌旁,桌上摆放着瓜子、花生之类的零食,满地瓜子和花生皮。
可见,刚才几人聊得颇有兴致。
但毕竟是老旧的房屋,室内的供暖和保暖效果都很差,所以温度比之外面,也高不出几度。
好在诸位修行玄法之人,并不在意这点儿寒冷。
巩一卦进屋,在座几人便纷纷起身,面带微笑打招呼:“巩大师,久闻大名啊!”
“据说巩大师铁卦神算,势强可逆天篡命,弹指展机锋……”
“巩大师多年来潜心命算修行,精研参悟天机,如今江湖复兴,巩大师定能凌然于江湖之巅,还望巩大师不吝赐教。”
这些,自然都是客套话。
但仍然夸得巩一卦老脸发红,连连尴尬不已地摆手谦逊:“不敢当不敢当,鄙人生性愚钝,不善言谈,记性也差,一时间却不知诸位大师尊姓大名,仙居何处,还望诸位不吝告知,以便将来登门拜访。”
这话,难免会令人尴尬,却也说得颇为客气恭敬,将自己身份先行降低了不少,于是几人纷纷做自我介绍。
袁鹿鸣的老乡,数十年挚友张闲,以及袁鹿鸣的儿子袁昕。
晋州省西口市的任举民,妻子柳边霜。
青原省西靖市陈戈新,师弟,也是他的亲弟弟陈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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