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迟锐一阵头大,尴尬道:“这,这太难了,毕竟一心不可二用。”
“一心二用不难,只是经验不足罢了。”温朔哼了一声,道:“所以,我才会给你机会去历练。”
靳迟锐顿时感动不已,躬身道:“谢谢师父!”
“去忙吧。”
“是!”
……
冬日里昼短夜长。
下午还不到六点钟,夜幕已经拉上。
京城里处处华光璀璨,霓虹闪烁,加上数之不尽的路灯散发的光晕,在偌大的京城上空,撑起了一层椭圆的光晕。
从高空中远远斜向望去,整座京城就好似被一个庞大的半圆形灯罩盖着。
五道口附近。
一个正在施工建筑的小区外围,有许多还未拆除的普通民房,待小区基本落成时,就会被拆除掉。
目前这些已经被绘上了“拆”字的民房,被承包了工程的建筑商,暂时用于民工的住宿,可以节约部分成本——在未建成的小区内,也有一排排简易房,是建筑工人的宿舍。
入冬以来,建筑工人的宿舍中,都烧上了普通的的蜂窝煤炉子。
外围这些民房,相比校区内的简易房,保暖效果自然要更好一些,但基本上都是被工地上一些带着家眷的小工头们占据,还有趁机经营只讲求实惠,针对民工做主要客源的小饭店、小卖店。
天黑得早,民工们早早吃过饭,要么去串门到有电视的房间里看电视,要么凑早一起喝酒打牌……
没人出去有玩儿。
倒不是天寒的缘故,而是在任何一个地方待得时间久了,能逛的地方早就逛游过一两遍,就没了新鲜感。
在这片杂乱的民房最里面,和工地乱糟糟的土石垃圾、生活垃圾紧邻着的偏僻处,有那么一件破房,很显然原本是一个小院子,其它房屋都已经拆除,只剩下这么一间很可能以前是杂物间的小西屋,就那么突兀地矗立着,就像是乡下农田里水泵房。
小,孤零零的。
此刻,用白色塑料布封住的窗户上,隐隐约约透出些微弱的黄色光线。
窗户左上角钻出的烟囱里,正在向外冒出淡淡的烟气。
看着这般条件,温朔忽然心生出了一丝怜悯——白敬哲,当年在东云那是真正的富贵公子哥,如今,却住在如此简陋的小屋里,连水电都没有供应,白天还要在建筑工地上辛劳做工。
人生境遇,何其无奈?
这般感慨的念头一闪而逝,温朔摆了摆手。
事到临头,靳迟锐心头却涌出了一丝怯惧,旋即一咬牙,迈步上前,在房门上轻轻敲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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