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两天,便开始上课了。
萧府请的西席也是有名的大儒,但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讲课便难免的有些枯燥乏味。
如今上课的便是二房的三个和三房的两个。大房的孩子都已经成年了,六房的孩子才两岁。
二房的锦琪行四,十六岁了。五小姐萧婉茹十四。三房的除了萧锦年和萧娉婷同岁,还有一个六小姐略大一些,今年十一岁,名唤如月。
萧家的小姐在学堂只有早上一个时辰的课,目的是识字,看得些诗词女诫也就够了,四书五经之类的,只有男孩子才要学。
平日里,七小姐是最胡闹的,能够安安静静睡觉,先生就大呼万幸了,不时兴致突来弄一幅泼墨,大家可就遭殃了。然而今日却奇了怪了,七小姐非但没睡觉,还认认真真听起课来了。咬着笔头,纠结着小眉头盯着书本上的字,一副恨不得把笔吞进肚子的模样,让其他人都看直了眼睛。
先生心里琢磨着,莫不是拜了佛显了灵,混世魔王被佛祖点化了?
沈菊年候在文心斋外,看着枯黄的叶子落了一地,感慨着秋去冬来,今年的第一场雪,也快到了吧。从角落里找了扫帚出来,沈菊年趁着无事把庭院扫了,一边听着先生念经,一边借着秋风扫落叶,倒也别有一番意境。
沈菊年来到这里,只跟着哥哥上过几天课,知道这里的文字和她在家乡使用的并没有差别,甚至连诗词经典也相差不多,只是这何朝何代,哪年哪月却是模糊莫辨。莫不是真如红楼梦那样,其实哪朝哪代又有什么不同,都是那个社会罢了。
沈菊年正感慨着,忽然听到文心斋内传来一声惨叫,接着便是乒乒乓乓的打砸声,中间还夹杂着姑娘们的惊呼还有男孩子的嬉笑声。
沈菊年暗叫一声不妙,急忙放下扫帚跑进屋,这一进屋,立时怔了。
只见老先生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哎哟哎哟叫个不停,旁边一只绣花鞋瞧着眼熟,沈菊年痛苦地发现,那正是她今天早上给七小姐穿上的……
七小姐萧娉婷仰着小脸站在书桌上,眼睛往下一扫,哼了一声,冷冷道:“敢骂我,你活得不耐烦了!”
“你你你你……”老先生颤巍巍地指着萧娉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反了,反了……”沈菊年忙上前扶起他,不住说好话安抚他。
“老不死……”萧娉婷嘀咕了一句,提着裙子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发现自己的凶器还在墙角那儿,便对沈菊年努了努嘴,“喂,把鞋子给我拿来!”
沈菊年低眉顺目说了声是,赶紧把鞋子找来给她穿上,心想,这次自己要倒霉了。
很快二奶奶便领了人来。这事也不算新鲜,萧娉婷已经打跑四个先生了,这个先生才来没多久,以往萧娉婷是捣蛋了些,但动手打先生,这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老先生气得手直抖,只怕二奶奶不给他个交代,他就把自己交代在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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