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群一僵……
真是敷衍呐……
左手环过她的腰,右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地俯下脸吻住她的唇。
深吻。
脑海中仿佛有无数烟花绽放,满目烟霞烈火,让她呼吸困难,心跳加快,却不合时宜地想,孤男寡女,授受不亲,失节事大……
最后只剩下一句:都见鬼去吧!
十几年的教育让她差点沦为真正的古代人了。这一刻她想做回最初的自己,敢爱敢恨,轰轰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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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群让她收拾了行李等他,说是马车已经在山下等候了。
沈菊年应了一声,却呆呆在房中坐了半天没有动。
清央师叔说,伐脉洗髓之后的一两天李群的身体会十分虚弱,不宜远行。沈菊年将收拾好的行李放在箱子上,心头雾茫茫一片,也不知道思绪到了何方。
他会怪她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只是她也没得选择。对清央师叔说的那句话是真心的。她活够了。
说不上是为了他好,她这样做,多半是自私的。
就像李群最初的选择,他瞒了她,她同样怨他自私,被留下来的人往往要承受更多的痛苦。
她已经被抛弃太多次了,这一次,让她自私一点吧。
沈天宝跑进屋,扑进她怀里,仰着脸问:“姑姑,我们时候走啊?”
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闪闪发亮。
沈菊年摸摸他的脑袋,微笑道:“我们今天不走,过两天。”
沈天宝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那阿宝去找姐姐们玩了。”
“去吧。”沈菊年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沈天宝转身向外跑去,撞到迎面而来的清央,晃了晃脚跟,脸色微变,躲闪不及被清央拎了起来。清央笑眯眯道:“要走了,也不来跟我告别吗?”无错不跳字。
天宝呵呵傻笑,求救的目光投向沈菊年。
沈菊年无奈地起身,把天宝从清央手中抢回来,“师叔有事吗?”无错不跳字。
清央怏怏收回手,“只是来跟你说一声,伐脉洗髓已经完成了,很成功。你家审言已经回来了,大概一会儿就会醒来。你想好怎么跟他说了吗?”无错不跳字。
沈菊年颤了一下,勉强笑了一下:“多谢师叔关心了。”
清央摆摆手:“又来这句,算我多事。”说罢拂袖摇摇摆摆而去。
天宝见他走了。这才松了口气。
这只殿主太可怕了……
从沈菊年怀里溜了下来,天宝出了门往另一个方向逃了。
沈菊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怔了许久,才缓缓收回手,在屋里踱起步子来……
是啊,该怎么面对审言呢?
她这一招先斩后奏,会不会激怒他?
说实话,审言看起来总是冷冷的样子,但她也从未真正见他发过脾气,他要是震怒……
她现在应该立刻赶过去看他的,但她更想落荒而逃,甚至想过自己先卷了包裹逃去四川,或许过一段时间,他也就没那么生气,当然也可能正相反……
沈菊年在屋里转来转去,耳边仿佛有无数蜜蜂嗡嗡飞着吵得她头疼。突然,眼前的地板一暗,一个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师叔,你身体还没好,掌门……”
沈菊年怔怔地仰着头看他,他身后的门砰地一声关上。
逃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