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我想要大姐送你的立春河岸图。”郦承志和庄询告别后说。
“你还真敢说!不给!”郦茹姒果断拒绝说。
“我给二姐你背了那么大一个黑锅,你就什么都不给?”郦承志委屈说。
“知道你委屈了,但是今天是谁把钱袋弄掉的?爹他知道你倒是和他解释。”郦茹姒迈开步伐走在前。
“二姐,你可一定要救我!”郦承志脸色一变,脑子里想到了自家爹威严的模样。
“不想要立春河岸图了?”郦茹姒轻笑说。
“要是二姐你能给我立春河岸图,不就是一场毒打,我忍着。”郦承志纠结说。
“你想得倒是美。”郦茹姒掩嘴而笑。
“二姐,帮帮我嘛,看在刚刚我给你化解了尴尬。”郦承志讨好说。
“我看你是架着我在火上烤,你能聊的这么起劲。”郦茹姒没好气说。
“哪敢,我确实很佩服他的气节,想与他结交,想想我自己面对这种情况是否有这种勇气做这种事,之前他也只是平民,感念别人的举荐就敢冒着被迁怒的风险帮人收尸,散尽家财,能交个朋友确实不错。”郦承志露出向往的神情。
“确实值得结交,不卑不亢,谦逊有仪姿,伱倒是脑子开窍了。”郦茹姒说出自己的评价。
“二姐虽然摔了人家,也没必要这么夸吧。”郦承志不爽说。
夸别人可以,骂自己也行,两样叠放在一起怎么能行。
“看来还是没脑子。”郦茹姒不留情面的打击说,还夹杂着恨铁不成钢。
“那二姐倒是说说就聊这么几句,你怎么就看出对方不卑不亢,谦逊有仪姿,我看就是一个文弱的书生,被二姐一推就倒。”郦承志不服气说。
“不卑不亢从看到我们的衣裳就知道了,他坦然接受了我们的歉意,也没有得理不饶人,这便是不卑不亢。”郦茹姒解释说。
“这算是,他本来就是直人,都敢给罪臣之女安葬了,罪臣之女的夫家都不敢,还割席了,谦虚我也承认,说话确实保守,但你说他有仪姿,他一个书生,一绊就倒,哪来的仪姿。”郦承志不服气说。
“你如果能改掉你毛毛躁躁的性格也能变得有仪姿了,仪姿发于形,长于气,成于心,这位庄孝廉面相仁德带一股文气,言谈举止自由飘逸一套规矩,心态不卑不亢表现出来也显得谦和近人,难怪能做出为恩人收尸的举动。”郦茹姒赞赏说。
说着回到成国公馆,郦承志怂了,躲到后院练武,郦茹姒去给她爹请安。
“玩的开心?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郦平远端坐在书房,手里握着兵书,看到女儿进来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不开心,流民太多了,钱还被偷了,去寺庙游玩祈福也没做到。”郦茹姒直接说。
“出门也不带辆马车,去不了寺庙就算了,反正大夫已经可以证实我患病了,给幽国布布疑阵。”郦平远没有追究钱掉了的事情。
“虞王怎么说,还没同意出兵吗?”郦茹姒主动问。
“没有,司琴盛京背叛给他的阴影太大了,生怕派出兵将又临阵叛变,觉得扼守成叠关就高枕无忧了。”郦平远无奈说。
“他说的也没错,但前提是守得住,这尹都人心惶惶,根本没有战意,他怎么不想成叠关也献城投降怎么办,怎么如此昏庸,我们成国可没有时间花着粮食养着大军等他。”郦茹姒讥讽说。
“他就是昏庸了,不然能让司琴盛京完全掌握军队,连节制都没有?”郦平远也鄙夷说。
“可是虞国这个时候不能亡,他灭亡了我们成国就要单独面对幽国这头虎狼了,至少,至少要等我把成国的可用之兵训练出来。”郦平远有些无奈说,他捏捏眉心,感觉这种情况无解。
“那到不如和幽国瓜分了这虞国!”郦茹姒进言说,杏眼目露凶光。
“吃不下,成国自己本身都还一堆问题待解决,吃不下半个虞国,这次倒是可以借此吞并代郡,且今上喜黄老,不喜干戈,认为有伤天和。”郦平远苦笑。
“这些皇帝都这样,明明都是皇帝还修仙,都要亡国了还万寿宴,不会治理国家,迟早……”郦茹姒看不惯说。
“你要是个男子就好了,那爹也能为你多谋划,承志,唉……”郦平远一声叹息,郦茹姒神情也变得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