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下只是想如何护得宗主您的安全。”易流云脸皮自然是极厚的,说话间又从怀中取出那一面阴阳铜镜递给了炼红莺。
“什么?”炼红莺目光扫视到阴阳铜镜,瞳孔微微一缩,象是有针扎在心头一般。
“这是苦无大师让我转交给你的阴阳铜镜。”
“不用了,这东西目前我不想要,先放在你身上吧。”炼红莺的眼中隐有倦色,她挥了挥手,转过身去。
易流云叹息了一声,他何尝看不出炼红莺的抵触情绪,只是心结这东西并非说解开便能解开的,他沉吟片刻,将阴阳铜镜放回空间戒指中,又从脖颈上取下了一枚青色的灵符,递了过去,“拿着,戴上!”
口气竟然不容拒绝。
炼红莺微微诧异,愣神间接过易流云递过来的灵符,“这是?”
易流云淡淡的说,“这是我师尊赠我的灵符,关键时候许或有救命的功效,我师尊是一个靠谱的人,想来不会骗我这个不成才的弟子。”
炼红莺笑了笑,“本宗不需要这些,给了我你又拿什么保命?”说着就要递还过去。
易流云却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口中声音如斩铁般决断,“若是不能护你周全,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炼红莺微微一愣,目睹易流云飞纵而去的光影,耳畔犹然回想他临去时的话语,不由展颜一声轻笑,“这个滑头,竟也有变傻的时候……”
指尖灵符温软,似乎还带着那个男人肌肤间的温存味道。
…………
猎魔司内,距离顶层仅有一线之隔的山洞内,一股药香味弥漫了整座空旷的山洞。
山洞内,一个身躯修长的男子正盘膝跌坐,神色憔悴,眉心间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狰狞惊怖,一直滑至左腮底部,近乎毁了男子半边脸庞。
“鹤师兄,好些了没?”易流云站在盘膝跌坐的男子身旁,言语关切。
瘦削的男子虚弱的睁开眼,微微颔首,“服用了易师弟的丹药后,在下觉的好了很多。”
易流云摇了摇头,“师兄的伤极重,这一刀差半分便毁了师兄的双眼,刀疤中蕴含一股毁灭性的味道,若真让它刺破双眼,恐怕就很难复原了,这人好狠的心肠,若没了一对眼目,箭隐的功法大半发挥不出来,师兄也便等若废了。”
鹤清尘笑了笑,“生死比试,本就如此,我如今侥幸活了性命已然是天大的幸事了。”
“师兄好心态,我朋友炼制丹药的修为堪比大药师,放心好了,得他调制丹药,相信用不了多久师兄便能悉数痊愈的。”易流云从空间戒指中又取出一对青色的拳套来,拳套上光气汇聚,隐约有动人心魄的神采。
“这是……绝品法器?”鹤清尘悚然动容。
“不错。”易流云点了点头。
鹤清尘深深的看了易流云一眼,“这东西我不能要,何况我是一个箭隐,并非是力士,要了也是无用。”
易流云却摇头说道,“猎魔司有许多能够换购法器的地方,师兄拿此绝品拳套再加上一些积攒的玄点,该能换上一把绝品的法器,不要先忙着拒绝,这东西并非是送给师兄的,而是借的,日后待师兄复原了,若不愿接受,再换回法刀还我便成。”
“可是……”鹤清尘还想拒绝。
易流云却冷冷的打断,“可是什么?师兄难道不知猎魔司的险恶,你如今实力大损,又没了上品法器在身,很难抵受暗处的算计,师弟打个不恰当的比方,想谋害师兄的人可能都不要亲自出手,只需花费一些资源便自然会有人趋之若鹜,到那时,很可能袭击师兄的不再是名门弟子,而是一些往日师兄苦心维护的友人?至那时,师兄该当如何?”
鹤清尘先是一愣,旋即心头一凉。
易流云这话说的隐晦,但鹤清尘略加思索,便透彻了其中的含义,猎魔司是个险恶的地方,在此处,人情与友谊被最大程度的削弱,众人在乎的只是修玄资源和增强实力,一直以来,自己维护着众多散修的利益,那是得益于自身的强大实力,但如今,他的上品法弓被毁,更是被人打成重伤,若无易流云的丹药支持,很可能复原都需要长达半年以上,在这样一个尴尬的局面下,以往那些围聚在身边的散修又会如何?
散修中不乏贪婪却又实力高强的家伙,若是这些家伙被一些别有心机的人物许以重利?自己能躲过这来自暗处的袭击么?
而到了那时,眼前苦苦维持的散修与名门弟子勉强对峙的局面又当如何?会不会刹那间土崩瓦解?那些名门弟子对于如他这样的散修向来是鄙夷如土狗,若有落井下石的机会,他们绝不会错过的!
一时间,鹤清尘额头上冷汗连连,易流云的一席话完全点醒了他。
“拿去吧,师兄,不仅仅为了你,还有你心中拼死维护的那一份道义。”易流云轻轻的拍了拍鹤清尘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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