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驷玉在这一天,总会伤痕累累,小时候他还会哭,现在大了,习惯了就没有眼泪了。
而这个小奴才,不会知道,她自己有多温暖。
这一晚姜汐在醉酒的缘故下,睡的格外香甜,还做了场与孟思鸿的“春/梦”,梦里自己大胆的亲了他,等醒来时还特别懊悔怎么这样早醒。她睁着眼睛望着绸幔的床发了会儿呆,突然心中一激灵,这不是殿下的寝宫吗!
自己怎么会睡在殿下的床/上,最可怕的是,萧驷玉正坐在六步开外的椅子上看着她。
“奴才该死!”
姜汐连滚带爬跳下床,跪在地上磕头谢罪。难道是自己昨天喝醉发了酒疯,把殿下蹬下床霸占了床?
完了,自己要交代在这里了。
“过来。”
萧驷玉的声音却并没有半点怒意,反而让她靠近。姜汐哆嗦着往他的地方挪,听到他问:“头疼不疼?”
“……有点。”
他屈指敲了敲桌案,“把它喝了。”
桌上是盏还冒着热气的醒酒茶,她不敢忤逆,听话的端起来喝个光。温温热热的茶水流在肚子里,起先的难受稍有缓和。她搁下茶盏,小心翼翼得问:“奴才昨晚,是不是喝醉后发酒疯,冒犯了殿下?”
“你说呢?”
萧驷玉噙着笑,目光落在她因喝了热茶殷红的唇/瓣,喉结不由自主上下起落。
“奴才该死,殿下饶命,奴才只是想喝酒逗殿下开心,没想到弄巧成拙,奴才再也不敢了。”
他笑道:“为什么不敢,我准你喝酒,不过,你敢在男人面前喝酒,我定扒了你的皮。”
“啊?”
她一脸懵,这什么意思?
萧驷玉撇开脸唯恐被她瞧见自己偷笑的样子,挥手道:“下去吧。”
得到这句命令,姜汐毫不犹豫,立刻弓着身子逃似的跑出寝殿。关上门的瞬间,她才敢大口喘息。
不过,她总觉得萧驷玉怪怪的,不该拿剑杀了她吗,还给她喝茶。难道是……有毒!
姜汐后颈发寒,跌跌撞撞往远处跑,到了假山小湖边扣着嗓子眼,把喝下去的茶水全部呕出来,直呕到再也没什么东西、两眼冒金星了才松懈口气。
她趴在湖边歇了会儿,才步态虚乏的往下人院走去。这一路上,那些经过的婢女太监都拿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指指点点的议论,她一回头这些人又默不作声低头干活。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月瓷在门口徘徊了很久,看她进来连忙迎上去,“怎么脸色这么苍白,殿下他……”
她压根没在意月瓷说的话,注意力全被桌上几根黄灿灿的金条给吸引住,财迷得走上去抚/摸着金条,问:“月瓷,哪里来的小黄鱼呀,好漂亮。”
月瓷答:“殿下命人送来的。”
“为什么?”
姜汐一脸疑惑,反倒让月瓷摸不着头脑了,“难道不是因为……姐姐,你昨夜可是一直在寝殿里呀,难道……殿下没有对你……”
她这下算是听明白了,难怪路上那些婢女太监会用那种眼神看她。姜汐连连摇头,“没有没有!你千万不要误会,我跟殿下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跟他拼酒打赌,赢了就能拿到黄金。殿下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碰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