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得蒙高抬贵手,代为转呈高使相一声,我等自当另有一番不成敬意的后报随即奉上。。。”
“尔辈都是冢中枯骨了,怎么凭多如此作怪呢。。乖乖受死伏诛了岂不就令人安享天下太平了”
张璘却是微微失望色的摇头不屑道:
“如今这个天下之乱像,可不是我辈一己之力所致。。就算没有将主应时而起,自还会有更多的其他人起来抗拒和反乱朝廷的。。”
杨师古亦是略作无奈而又卑微的讨好一笑道。
“再敢问讨击一句,淮南诸军真要与我部玉石俱焚,而令朝廷自此无忧了么。。”
“如今我辈已然自觉深悔而无力抗拒淮军大军,只求一隅栖身之所而已。。惟愿令公之尊代为缓颊和呈请朝廷尔。。”
说到这里,他愈发卑言谦词的做宛求状道。
“是以将主使小人前来曾有言,义军既不敢求得天平、青淄、徐泗之大镇、要镇之旌节,亦不敢奢望两浙江西、湖南、五岭之(观察)守臣。。。。”
“哪怕是授个小辖两三州的经略、防御也好啊。大伙儿各自获得朝廷的官身,自此为国守边和戍防蛮夷,长久绵尽薄力而已。。。”
“讨击,。为何不斩杀此撩以正人心,或是擒下严加拷问以察贼中内情么。。”
待到杨师古安然离去之后,才有人从帐后走出来到比划了个手势道,却是官拜行军司马的高越。
“好歹也是个逆首僭称的军师呢。。。难不成,真要代为呈请令公么。”
然后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惊讶起来。
“实在是个中兹事体大,须得请示令公裁断。。这也是令公事前格外交代过的勾当”
张璘难得有耐心对他解释道。
“此外军中连日驱使转战,虽然破贼无数斩获连连但也颇有怨声了,正好藉此休兵重整一二。。”
“难道,就这么轻易放过这些草贼了么。。”
高越依旧是有些难以理解的道。
“三郎啊,我知道你一心建功和讨贼报效的心思。。”
然后,张璘看着表情似有些失落和惊愕的高越,心中叹气着又继续道:
“可就算某自堕身份,杀了这区区一个送上门来传话的草贼军师,于淮南的大局又有什么益处和功劳呢。。”
“值得某家不惜手段和身家去对付的,始终只有那么一个黄逆啊。。。”
“讨击的意思是说。。不妨虚以逶迤、将计就计?”
高越不由有些惊讶和振奋起来。
“这就要看令公的意思如何了。。”
张璘却是不可置否的道。
两天之后得到急报的江都城里,淮南节度使兼通中书门下平章高骈,所停居和修行的紫明楼上下和左近馆苑之中,都能听到这些日子以来一贯清净安详的高仙翁,突然在楼上隐约爆发出来的大声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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