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昕像是如释重负的道
“只是就这么任他回来,总也有些不甘啊,”
“那支使大可对黄王建言一二,请以所部别立一军而授以专号、旗帜好了。。”
休先生依旧是从容淡定的道。
“也可见支使大公无私于军前的态度。。”
“既不能损他丝毫还要给他好处,这又是什么说道”
黄昕不由皱起了眉头瓮声道。
“当然是明升实抑的捧杀手段了。。”
休先生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位泥腿子出身的格局和气量也就这么回事了。
“此子入地黄王麾下才不过数月吧,资历尚浅却隐隐得控一军,当为一个异数了。。所以大可从他引为依仗的怒风老卒入手,”
“我听闻他的将主王蟠,可是一心规复怒风故军之号;一旦他得以别受一军专号之后,这新旧从属之间,自然就有嫌隙纷生。。”
“而此子如此在麾下私植羽翼占据一方,又在军府之中身居要任的情形,难道黄王就没有其他的想法吗。就算是暂且没有,难道那些齐聚广府的军主、率将们就能够轻易坐视么。。”
“自古道人心都是有所患不均的,难道他们都乐见其成么;这其中自当时只要稍加推波助澜,便可事半功倍之效了。。”
“况且,既然得了你进言的好处,他还好对黄王已经发落过的事情,继续穷抓不放么;。”
“此为以退为进,一举数的对应之法呢。”
送走了拜自己为谋主的黄昕之后,休先生却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无论自己怎么努力献计和出谋划策,以挑动这些草贼的内部矛盾和诸多情敝,勿必使其纷乱频生而争端不止;但还是无可改变这些草贼已经乘势在岭南站稳脚跟的局面了。
而在那些曾与他安危呼应和援引的人等,都相继或死或逃之后,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够理解和证明,自己屈身事贼
而暗中为朝廷出力,拖阻其成势的一番苦心和立场呢。
此时此刻,他也只能哀叹朝中的奸佞横行而党祸为患,以至于根本无暇估计上这岭外将要重启的贼患,而宁愿严令约束衷心为国的将摔门,收兵据守于五岭就此维持现今的苟安局面,却坐视岭外连同安南的数十万户口,就此沦落贼域了。。
正在回归循州养病的路途上,中气十足摸着侍女青萝大腿的周淮安,也在看着一份关于如今聚集在广府境内的义军军力评估;如今他虽然身在外地,但是这几个月的经营下来,其实在广州有着自己陆陆续续的消息来源和渠道的。
当初南下的时候,在这位冲天大将军黄巢麾下的人马号称二十万大军,但是其实远不及宣称的半数;而且在经过相对贫瘠穷困而多山的闽地沿海,一路征战和流亡过来之后其实损失较大;
因此其中大多数都是沿途征募和裹挟而来羸弱之众。只有两三万乃是见过战阵也有所临敌经验而勉强算是合格的战斗人员;其余就只能作为流转输送摇旗呐喊助阵的辅助力量,和临阵时用来消耗官军的炮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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